什么义务劳动?少一分钱也没人去干!”
周镇长说:“大家不要忘记,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虽然我们搞改革开放,虽然有些事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我们还是社会主义国家,现在叫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走这条道路,就要保持原来一些好的传统,学雷锋是好的传统,义务劳动也是好的传统,这些都要保持下去。”
村民们没想到他会给他们上政治课,一个个目瞪口呆,貌似好久不兴这一套好。
“还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大家,那些成天跟政府唱反调,跟政府作对的人,以前叫阶级敌人,现在叫破坏分子,破坏安定团结,破坏改革开放,对这样的人,我们同样会像以前那样厉害打击!”
这么说的时候,周镇长双眼直视那粗壮汉。
——我和张书记不一样,他年青,不是边陲镇人,不想得罪人,更不想跟什么人结仇结冤,我不怕,我年青的时候,也像你们一样,是农民,当民兵,当民兵营长,当村支书,后来去镇政府当干部,一直当到镇长。我站出来说话,谁不给几分面子?我怕不得罪人,不怕跟谁结仇结冤!
——有人不服气是不是?可以冲我来,可以耍蛮,可以上来打我,我老了,打架不行,但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要他血债血偿!
毕竟,农民还是老实人,周镇长的气势上来,他们的气势反而下去了,粗壮汉也被他唬住了。见周镇长一声大过一声,最后,鸦雀无声,礼堂里的父老、村长这才出来,一个个高昂着头,比周镇还气派。
娟姐见治保主任去湾仔村那么久没回来,突然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叫上支书一起赶过来,果然就见村民把周镇团团围着,隔着百多米,老支书就大声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反了?”
一边叫,一边跑过来,娟姐跟在后面,一跑一拐,还不仅腿上,说不出的地方可能肿了,每迈一步都火烧火燎,心里便恨张建中,把她弄成这样。又想,你还轻伤不下火线为他做事呢!
老支书杀到,指着粗壮汉说:“肯定又是你闹事!你不知死字怎么写是不是?上次,真不应该放过你,真该让警察把你铐走!”
娟姐一到,也破口大骂:“还有没有良心?你们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粗壮汉见没人帮腔,一甩头说:“不管了,我不管了。”
娟姐一把拉住他说:“你别走!”
他还就不敢动了。
“周镇长,随便你怎么处置他,我再不替他求情了,这种屡教不改的人,不让他吃点苦头,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周镇问:“老支书怎么看?”
老支书说:“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周镇又问父老、村长:“你们的意见呢?”
他们非常清楚该站在哪一边,连连说:“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周镇这才表态,说:“我叫警察来铐你,肯定没有人反对,你自己也知道,该不该铐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一而再,再而三,我再放你一马,还有第三次,别怪我不客气!跟政府作对决没有好处,只能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建中把车停在村头的榕树下,村民已经散了,义务劳动的事也不了了之,但能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已经是万幸了。
周镇说:“你怎么跑来了?不放心我?”
张建中说:“那里,那里。也是闲着!你做群众的工作,我还有不放心的?”
“码头搭得怎么样?”
“快收尾了。”
周镇问:“你不是也在那干通宵吧?”
张建中笑着说:“有你们一个个把住各个关卡,我还不至于没有睡觉的时间。”
“你忙你的去吧!这边都交给我了。”
张建中便对老支书说:“你们留在这里协助周镇长,垃圾能处理多少算多少!我让永强跟一跟,中午十二点全部清场。”
这“你们”当然还包括娟姐。
往回走的路上,张建中去了一大心结,湾仔村这一闹,压了下去,估计不能在短的时间内再有什么状况,倒是何明那边还悬着。
许多事,开始并没预料到,搭那个码头,轰轰烈烈的,再保密,大家不知具体事,却也猜想得到旅游区会有大事。他打电话给何明,要他通知下去,各把守路口的警察,一定要多个心眼,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特别要村民向旅游区聚集的行动,必须及时汇报。
张建中的担心并非多余,搭建码头的事传到圩镇,老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