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举杯站了起来。
“就是毒药,我也把它喝了。”
头一仰,喝干了。张建中一手扶着敏敏的肩,也把酒喝了。敏敏再不敢说什么,轻搂着他的腰,担心他站不住。张建中拿开她的手说:“我没事!”
副部长说:“张副主席能喝!”
办公室主任说:“敏敏同志可能不知道,圈子里谁都知道,张副主席很能喝。”
副部长说:“你敬张副主席一杯,让敏敏同志见识见识。”
另一位副书记却插一腿进来,说:“我敬主任吧!”
“太不够意思了。”副部长说,“张副主席,你这是有计划,有步骤地对付我们啊!”
张建中笑着说:“没有,没有,只是一种默契。”
永强看了看时间,站起来说:“我敬一敬组织部的各位领导!我要去检查检查下一场节目的现场了。”
他一人敬一杯才离开,出了门,让海风一吹,有点站不住,压了压酒气,感觉好一点了,才又朝赵氏酒店走去。
汪燕一直没理二少爷,在房间洗澡的时候,他想往隆卫生间里挤,被汪燕狠狠推了出去。
“你给我滚开!”
二少爷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罚站,一直站在卫生间的门外。汪燕洗完澡出来,又推了他一把,好狗别拦道!”
这一推又叫了起来,手满沾了他身上的海水。
“你别在这扮可怜,没人同情你!”汪燕又折回去洗手,突然听到“扑通”一声,二少爷跪下去了。
“跪也没有用!”汪燕侧身走了过去,“有本事,你别起来。”
二少爷就是不起,汪燕吹干头发,撞上门就出去了。此时,吃晚饭的人渐渐多起来,但游客们多喜欢在露天大排档吹海风,偌大的室内餐厅只有零零碎碎几张桌。这已经是惯例,所以,晚上准备腾出来给张建中他们做舞厅。
三小姐从赌场那边回来,故意问:“二哥呢?”
“不知道。”
“还在生他的气?”
“男人没一个好,一个个都是偷腥的猫,一个不留神,就跑到别人家里去了。”
三小姐说:“二哥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远远地看见澳门仔走过来,汪燕说:“你也小心点。”
“我小心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那样的人?”
“关我什么事?”三小姐突然想起什么,说,“你这人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昨天还跟我说他怎么好?现在二哥惹你生气了,你又把男人都一杆子打死了。”
澳门仔见两人脸色都不好,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都不理他。
“二少爷呢?他还没回来吗?”平时,都是四人一起吃饭,“我去喊他。”
汪燕说:“不用去了,他不吃了。”
她招手叫服务员,大声说,菜弄好了吗?上菜!
澳门仔还是第一次见汪燕对二少爷发脾气,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三小姐一眼,三小姐别过脸去装没看见。
昨天从月亮湾回来,他就一直讨好三小姐,但三小姐一点不领情,昨晚很晚才下班,汪燕和二少爷都睡了,每次都只有他和三小姐吃宵夜,有时候,还喝点啤酒,说说话儿,说得高兴,甚至会到天蒙蒙亮才各回各的房间睡。昨晚,三小姐宵夜也没吃,害得澳门仔猜了大半夜也没猜到个中原因,眼看就有可能到手的,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吃到一半,二少爷下来了,汪燕却把碗筷一推,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吃错药了?”澳门仔问。
三小姐说:“你才吃错药了。”
“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了?”
“没有。”
“有什么做得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
“你怎么不理我呢?”
“我没理你吗?我不是一直跟你说话吗?”
三小姐也不吃了,步汪燕的后尘,朝赌场走去。
“女人好麻烦。”澳门仔对二少爷说。
二少爷没接话,只是翻了他一个白眼,老实说,他不喜欢这家伙,汪燕和三小姐在的时候,他总说个不停,口水飞飞,偶尔还露那么两手牌技,渐渐,他发现,这家伙是在显摆,也不知对汪燕显摆,还是对三小姐显摆。反正对谁显摆他都不高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