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兴宁,县长只考虑发展农业,你就像失去了一只有力的臂膀,仅仅失去也就算了,问题是,还阻碍了工业发展的长远大计。”
县委书记并不傻,替换县长那么容易吗?人家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又没有明枪明刀跟你对着干,然而,他不能不给老李一丝儿希望,否则,他怎么会死心踏地为你做事呢?
“倒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难度也不小。”
“是的,是的。”老李不可能不知道,但就目前而言,县委书记有这个意思很重要。
隔了两天,老李去市里开会,先见林副市长告了县长一状,说他在兴宁县制造不稳定,在多个会议上批评边陲镇的作法,林副市长哪把县长放眼里,说:“他一个小县长能掀起什么风浪?”
“在兴宁,他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有些人对边陲镇的作法就不认同,他这么一说,那些人就更刁难了,比如公安局长这样的人。”
“县委书记什么态度?”
“他不是没有顾虑,毕竟,他也不想把两人的关系搞僵,所以,并没说什么。”
林副市长想了想,说:“县长又没点名,确实不好说他什么。”
“但影响特别不好,我听说,海洋水产局就找过边陲镇的麻烦。”
“你告诉张建中,别理他们,如果,再有人找他的麻烦,叫他们来跟我说。”
在林副市长面前,当然不好明说自己想替换县长,因此,也只是说了他的一些坏话,让林副市长知道,县长是兴宁经济发展中的一个不和谐音符。
老李还去见了那位老战友常务副市长,当年,老李能当县委副书记与他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因此,话却可以说得直接一些。
常务副市长愣了一下,说:“这个难度就大了,如果,有那么一个空缺,要我使使劲,我还可以尽点力,人家在那位置坐得好好的,搬掉他,你扶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李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县长的确不适合与县委书记搭档,有他在一天,书记很难聚精会神发展经济,总要担心县长在背后给他一枪。”
“你是说开发区那一块吧?”
“也不仅仅是那一块。”
常务副市长说:“老实说,我对那一块也有看法,创新没错,但不能那么创,有时候,还是应该稳妥一点为好。你回去劝劝你的女婿,收一收,太冒进,很难让人接受,市里也有不少人在议论,特别是有关职能部门。”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李还没完全摊开来,常务副市长便把他堵回去了。
这几年,兴宁县发展迅速缓慢就是太稳妥,张建中那么一冲,效果明摆在那,怎么就没人看到这一点呢?张建中那么一冲,才从一个镇委书记提拔到政协副主席的位置,稳妥能轮到他吗?恐怕这一辈子也不可能!
回兴宁的路上,老李忿忿不平地想,当初,你常务副市长就是因为太稳妥,每一次军事演习才都败在我老李手下。
郝书记知道他跑了一趟市里碰了一鼻子灰,不无讥讽地说:“你啊你,这是自讨没趣,都这把年纪了,还想当县长,也不怕人笑话。”
755 把一个个收拾掉
老李很不服气地说:“我什么年纪,五十八岁还有人当县长呢!我今年才五十三。”
“你今年五十三?”
老李说:“你别忘了,我们的年龄都改了。”
郝书记这才恍然大悟,“你把我改小几岁了?”
“四十三岁。”
“小那么多?不会穿帮吧?”
“我干了那么多年组织人事,那点小伎俩还难得了我?”
郝书记便笑嘻嘻地说:“说不定哪一天,我当了县长,你还没当呢!”
女人的竞争力没那么大,胜算的概率也相对要大。
“你见过女人当县长书记的吗?最多也就给你弄个副县长或常委。”
“能弄个副县长或常委,我也满足了。”
郝书记高兴得不行,似乎自己也一下子年青了许多岁,然而,见老李一脸萎靡不振,便劝他,“你也不要太急,机会不能总降临我们这个家庭,现在,张建中才是我们重点要考虑的。”
“你以为,在短期内还能让他再上一个台阶吗?他这个年纪,坐在那个位置,已经凤毛麟角了,再想上,也得有个十年八年。”
“你怎么可以这么咒自己的女婿呢?开发区搞起来,他当县委书记都有可能。”
“两看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