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章唱反调。”局长说,“如果,在登那篇文章之前,这篇稿子还属探讨问题,有了这篇文章,性质就完全变了。”
“可以理解,能够理解。”县长知道他往后缩,毕竟不是自己人,不能对他有太大奢望,“你这篇稿子就放在我这吧!”
他把那稿子留了下来,考虑该由谁来完善?
下午,他打电话给县府办一位退休副主任。虽然,前副主任年纪比县长大好几年,却跟了他相当长时间,他的许多重要讲话也多出自这位前副主任的手,退休前,县长还努力了一把,给他套了一个副巡视员的职务才退下去。
前副主任就住在县府干部宿舍楼,离县府大院只有五分钟的距离,放下电话,十分钟不到就敲县长办公室的门了。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县长问。
“看了。”前副主任还是一副媚相,哈着腰说,“退了休,头等大事就是看报纸,掌握时代的发展脉搏。”
“第一篇文章看了吗?”
“看了,看了,前两天,我们几个副处级退休干部在一起喝茶,还谈到边陲镇的发展,他们还说是最年青,最后一个退休的,跟张副主席熟,要我联系组织去那边看一看。”
县长说:“你先看了这篇稿子再说。”
说着,把文化局长的那篇稿递给他。
稿子篇幅不长,只有五百多字,前副主任扫几眼就看完了,脸上的笑马上收敛了,此时,他意识到县长跟他想的并不在一个点上。
“你的意思是……”
“我还不满意,我希望你能亲自执笔,改得更有针对性。”
“合适吗?”前副主任的政治敏感性并还没有退化。
“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意见,边陲镇的发展是畸形的。”县长说,“虽然兴宁县还是欠发达地区,迫切需要发展,但绝对不能是这种形式的发展,我们要的是健康的,可持续发展。”
前副主任说:“今天报纸是那篇文章,应该是书记的意见吧?”
“不管是谁的意见,我们都应该坚持正确的思想,坚决与错误的思想作斗争。”
很显然,县长与县委书记的关系还是针逢相对的。
“他毕竟是书记。”
这是前副主任在职前说过许多次的话,每一次,县长和书记意见相左,县长忿忿不平,前副主任总会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