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丽丽根本就没醉,开始靠在张建中身上,还感觉他在哆嗦,以为,他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或是扶她的腰,或是故意碰她的胸,再就是偷偷摸她的臀。男人,她太清楚了,你醉在他面前,他不占点便宜像是下雨天会被雷劈似的。
然而,他却只是抓住她的胳膊,架着她往前走,几乎不碰她的身子。
带路的小姐推开一扇门,示意他们进去,张建中便把余丽丽架了进去。那是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墻粉刷得很白,摆着两张那种窄小的按摩床,门这边放着一对单人沙发。
张建中问:“你躺一躺吧?”
“先扶我坐一坐。”
张建中便把她扶到沙发上。
“两位喝点什么?”带路的小姐问。
余丽丽问:“有参茶吗?”
“有。”
“来两杯。”
门关上了,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经常到这来吗?”
“喝了酒,偶尔会来一下。”心里有鬼,余丽丽又补充说,“以前都是跟女人来。”
张建中傻乎乎地说:“男人也不会到这来。”
“把灯光调暗一点,太剌眼。”
张建中张望了一会,看见灯闸在门框边,走过去调那个旋转开关。
“再暗一点。”
光线矇眬得有点暧昧了。
“是不是暗了点?”
“就这样挺好。”余丽丽靠在沙发上。
“经常这么喝酒吗?”
“很少,几乎没有。”余丽丽责怪地说,“如果,你不是总跟林副市长说话,我们联手,国资办那三个人早倒了。”
“他们已经够惨了。都倒了,反而麻烦,还要送他们回去。”
“你喝酒并不怎么样?”
“对你来说,谁喝酒都一般般。”
余丽丽笑了笑,那个红润的嘴唇又让张建中心儿跳了跳。
“你坐啊!站在那里干什么?”
张建中走到按摩床边,坐下来。
“坐那么久干什么?我可没那么大的力气说话。”她拍拍沙发扶手说,“坐沙发舒服。”
张建中坐了过去。
“不是洗脸吗?”
“急什么?聊一会儿天。”
敲门声。
张建中说:“进来。”
门一开,刚才那位小姐托着两杯参茶。
“你们要的参茶。”她把参茶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抱着托盘问,“你们是现在要美容师吗?”
“等一会吧!”
“要的时候,请按服务灯。”
张建中问:“服务灯在哪?”
服务小姐告诉他,就在刚才那个旋转开关的旁边,那有一个上下开关,往下按,门外的呼叫灯就亮了。
张建中摸出烟和打火机,突然想起什么,问:“可以抽烟吗?”
“抽吧!成天吸二手烟都抽惯了。”
张建中笑了笑,把烟放茶几上。
“你怎么不抽?”
“不抽了。”
余丽丽摸出一支烟,塞给他,又拿起打火机“咔嚓”一声打着,帮他点上烟,然后,看着他呼出一股浓烟。
“你老婆很漂亮吧?”
张建中弹了弹烟灰说:“还可以吧!”
“有她的相片吗?我看看。”
张建中觉得没那个必要,说:“没有。”
“你应该把老婆的相片带在身上,时不时看一看,时不时提醒一下自己已经是结了婚男人了。”
“有这个必要吗?”
余丽丽反问他:“你说有没有呢?”
“完全没这个必要。”
“你敢说,你没有干过对不起她的事?”她一直都看着他,见他拿起杯子喝茶,笑了笑,说,“心虚了吧?像你这种男人,外面不可能没有女人。”
“你说对了,外面的确没有女人。”
“你别躲啊!你看着我。”
张建中笑了笑,说:“这么说,你老公在外面也有女人啦。”
“我肯定他有,但他像你一样,死都不承认。”余丽丽一扬手,说,“现在什么世道?已经不是那种朝昔相对的年月了,在外面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是一种很值得炫耀的事。成功的男人,没几个外面没有女人的。”
“我还不是成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