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中不耐烦地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看不起你!”
张建中哪知道三小姐发什么神经?一则也习惯了,二则从省城回来,他就一直在等上任的调令,这一天,小甘突然打来电话,说厂里出大事了,厂长与杨副厂长打起来了。于是,忙往市区赶。
“我这边忙着呢!等一会再给你电话。”
这会儿,他的车正好驶进糖厂的大门。
811 你老公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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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厂长心情非常不好,老井好有几天没露面了。他问余丽丽,你老公呢?余丽丽说,你不是把他支走了吗?厂长便“嘿嘿”笑,抹了她的胸一把。
“门没关呢!”
厂长看了一眼敞开的门,走过去把门关了。
“老井也太不像话了,说好弄走那批货就兑现的,没兑现不说,连人影也不见了。”
余丽丽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去讨债了?那些卖主收了货,都欠着货款不给。”
“他不是也想拖我的款吧?”
余丽丽说:“他拖谁的货款也不会拖你的啊!”
厂长可不这么想,以前,或许不敢拖,现在,你余丽丽知道我在糖厂呆不长了,拖他几拖,就易主换人了。
前两天,他忍不住跑去向林副市长汇报工作,随便探他口气,说他在糖厂干了那么些年,虽然没把糖厂带出困境,却也能保住现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组织上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让他换个环境,总这么心力交瘁,可能没到退休,他就倒地岗位上了。
林副市长却扳着面孔问:“你想打退堂鼓?”
厂长忙说:“没有,没有。只是年岁一天天大了,这两年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林副市长便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找个女人给你,你还生龙活虎吧?”
“不行,不行。起都起不来了。”
“既然差成这样,明天就下调令,把你撤了,让你去守门怎么样?够轻松吧?”
厂长笑嘻嘻地说:“你林副市长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别说看门口,就是搞卫生洗厕所,我也服从安排。”
“糖厂现在这种状况,能缺少你行吗?回去好好干,别想卸包袱。”
厂长更明确了,说:“前两天,那个张建中,不就是来接替我的吗?”
林副市长故作惊讶,问:“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就别瞒我了。”
“我瞒你什么?”林副市长马上严肃起来,“我说你这一厂之长,管着一万多人,自己一点主见也没有?听风就是雨,人家胡说八道,你就信了?”
“工人们议论,我当他们放屁,但从余丽丽嘴里说出来,肯定是有根据的。”
“凭什么说她说的就有根据?我说的话就没有根据?”
厂长还不心甘,说:“应该是张建中本人告诉余丽丽的。”
“你用脑子想想,就算真有其事,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张建中会告诉余丽丽吗?如果,真想要他替代你,就冲这一点,我马上就改变主意,这也太不成熟了。”
“有些事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余丽丽那种女人,什么码头不停靠?说不定早就把他拿下了。”
“你这是什么话?按你这么说,你跟她也有一脚?”
厂长立马发誓似的半举着右手,说:“我和她绝对是清白的。她是什么人,我清清楚楚,哪会趟那浑水。”
“你不趟那浑水,怎么就说人家喜欢趟那浑水?”
“张建中的老婆不是失踪了吗?这么一种状况,男人的免疫力是非常差的,余丽丽点什么招?拿下他还不轻而易举?”
这家伙,已经把张建中的底都摸清楚了。
一开始,就知道厂长的目的了,林副市长装聋作哑,直至死不认帐,就是担心他会动用关系制造阻力。现在,更不能松这个口了。
“我不是对张建中替代我有意见,你林副市长的决定,我举双手赞成,只是想知道,你要把我安排到哪个岗位去。”
“没有想要安排去哪。你也别想卸掉肩上这个包袱,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谁比你更适合当这个厂长。”
厂长还托人向国资办主任打听信息,企业调动任命总是需要国资办走程序的。平时,与主任关系闹得很僵,因此,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