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合黄了可不行。”
于跃道:“这怎么能是县里给的政策呢?我就不信县里边会自己批钱来搞这个,这是国家的政策,惠农政策,他敢不搞么?不搞咱到省里叫冤去,凭什么别的镇都搞,咱们不给搞?”
郑大哥闻言一愣,别说,这还真是上边的政策,村村通可不是就本县才搞的。
这于跃还挺不好忽悠。
“就算是如此,但都听县里的,咱不能起刺啊。”郑大哥道。
于跃摆摆手:“那我不管,别说我开粮库,就作为普通的一名村民,我也有权要求这路合规,如果县里觉得我的诉求不合理,可以,告诉我,我找地方说理去,他要不修了,也可以,我还能找地方说理去,反正我的要求不过分,上边给的标准是什么,就得给我修成什么样。”
郑大哥一阵头疼:“这你会让人很难做啊,这里边利益涉及的太大了,你这么一闹,路这事不卡你,其他的政策县里真看不上咱们了。”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上边下来的好处他不行落下,其他的成不成就看您二位的争取能力了。”于跃道。
“那我们两个的工作就不好做了啊。”郑大哥道。
“那有什么的,你就说是农民自己闹的,你们也没法安抚么。”于跃道。
“那是农民啊,分明是你自己嘛。”郑大哥道。
“那行,明天我就组织一下,我找我们村的集体签字,大家要是都同意好好修,附和规格,那您就拿请愿书上去,要是有人反对,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反正之前的路在那摆着呢,修的咋样大家也都知道。”于跃道。
郑大哥皱眉道:“那就算你介绍的工程队中标了,全部符合标准,能有多少钱可赚。”
“我可以不赚钱啊,只要把路修好了就行。”于跃道。
郑大哥顿时语塞,和杜二哥互视一眼,满是无奈。
杜二哥道:“于跃,这事不能这么办,你这样我俩工作真不好做啊。”
“杜叔,这话您说的可不对了,这是有利于全镇的大事啊,你们这是为人民谋福利啊,作为人民的公仆,这话说的欠妥。”于跃道。
两人一愣,这是上纲上线啊。
其他人也迷糊了,这于跃不给两人面子啊。
一边觉得于跃牛掰,一边暗暗寻思这货有点托大。
于跃是浑然不惧的,接手养殖场真是给你面子,幼儿园宣传你帮做最好,短期内实现宣传效果,就算你不帮忙,我自己也能把名气打起来,至于粮库那方面的事,你们不过也就是锦上添花做点水到渠成的事,又不是雪中送炭,根本不蒙情。
至于闹僵,那也无所谓啊,谁怕谁啊,我又不指望你,你要敢给我穿小鞋,那就是你自讨苦吃了,民怕官?在于跃这里不存在的,在平原市都不怕,何况你一个镇上的小领导。
郑大哥见于跃不想松口,只能微微一笑:“改天再说,喝酒喝酒。”
王彪见状哈哈一笑:“对对对,咱不谈公事。”
这话说的,好像他也是公家的一样,但总算把这茬给揭过去了。
其他人暗暗心惊,也知道于跃跟两个大哥卯上了,于爸尤为忐忑。
厨房里的于妈也暗暗焦急,低声道:“这孩子是不是喝高了,也不看看跟谁说话呢。”
于玲笑道:“你儿子厉害着呢,根本不怕他们。”
安语莞尔一笑,她更知道,于跃不怕。
所以对于跃的一席话相当满意,虽然于跃出发点可能还是为自己,但他说得对,不能助长这种
气焰,否则吃苦的是农民和拨款的国家,只养肥了中间那些蛀虫而已。
郑大哥杜二哥其实挺不舒服的,所以四三二一结束,还没待一二三四走起,直接离桌了。
于爸见状赶忙客气上烟,两人接了过来,然后客套一句就说还有事,先告辞了。
两人虽然没有甩脸色,但意思还是看的出来的,于跃装傻充愣把两人送到门口。
一回来,屋子里顿时热闹开了。
大多人都在说于跃牛,敢和大人物叫板,厉害。
但这些人大多都是外人,吃人嘴短嘛,当然不好说别的。
但于爸脸色不好了,虽然客人在场,但还是忍不住责怪道:“你瞎嘚瑟个啥?”
“这咋能是得瑟呢?”于跃道:“我这是为了大家啊,那路修完两年就开裂,别说打车了,小车都受不了,凭啥他们吃的五饱六抱,咱们老百姓受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