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裁缝店好像处理布头头,便宜的很,你婶叫我来留心些这玩意,天热得身上实在没衣服穿了,准备搞一点回去弄身衣裳穿穿。”杨老汉听着王新生说的话,鼓捣着念叨。
“那成,幻樱也叫我看看,西故集上的东西少还贵的不行行,娃娃们的衣服也该改改了。”王新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回头又摸着碎建军的头说,“哎吆,把我建军可怜的天气热不哇哇的,还要跟着跑一趟,一会就给你弄跟冰柜吃。”
“啥?爸(da),你要给我买冰棍吃,一根冰柜要好多钱呢?还不如买了布回去做衣服呢?”碎建军一听这话,心里面慌得很,诧异地看着王新生,眉头紧锁着。
“瞧瞧,这碎碎个娃这懂事些,新生你真是生了个好娃。”杨老汉在一旁听着这话,打心底里面喜欢这碎建军,着实叫人心疼。他拍了拍碎建军地肩膀,找补着说:“行,让你爸用钱给你多买些布,爷(ya)给我娃买跟冰棍吃,天热得刚才看了半天驴车都没喊叫一个字,算是对我娃的奖励。”
“要不得,庆军叔,可千万不敢。”王新生赶紧阻止着说话,“我买个冰棍的钱还是有的,怎么能让叔出这钱,不敢。”
“有啥不敢的,这有啥,爷(ya)给我娃买吃的有啥不敢的。每一年你给咱村烧的瓮,回回出去都在前面排着,叔可没少跟着受表扬,以后我碎建军要承袭你这门手艺,杨家村还不指望他争光呢,吃根冰棍咋咧些。新生,你还当我是你叔,就听叔的,你多买些布回去给娃弄个裤子穿,叔给娃买跟冰棍吃。”杨老汉急了,停下驴车跟新生上着政治课,愣是让王新生闭嘴啦。转头就看到卖冰柜的,杨老汉上前二话不说买了一个冰棍,急切切地塞到碎建军的手里头,叮嘱着:“我娃赶紧吃,小心化成水了。”
有还这么美味的东西摆在眼前,毕竟是个娃,碎建军还是想要尝尝的,他看着眼前的杨庆军,又瞅了瞅自己的爸(da),想要得到王新生的允许,巴巴地不敢动弹。
“瓜娃里,你爷(ya)给你买的,你就吃吧,化了不就浪费啦。记着,以后对你庆军爷要好里,看爷把你稀罕的不成样子啦。”王新生看着建军的样子,摸了摸头允准着说话。
听到自己爸(da)放话啦,碎建军麻溜地拆了外面的纸包装,刚想要一口放到嘴里面解解馋,瞅着身旁的两个大人,立马停下了手,递给杨庆军,喊着话,“爷(ya),天热,我们一起吃,你年龄最大你先吃,接下来是我爸(da),最后是我。”
见着这情形愣是把杨老汉感动的不知道说啥,这娃越说越懂事,他激动地装模做样地轻轻地抿了一口,感叹着:“冰柜就是甜,爷(ye)的牙不好,我娃吃就成。”
王新生笑着,见着自己的娃懂事的很,他心里面着实安心,稍微挨着冰棍意思了意思,随后叮嘱着,“建军,你赶紧吃,天热要不然一会就化啦。”
几番轮回,冰棍终于转会到了自己的手里面,碎建军渴的不行啦,这才吃了起来,那味道简直太香了,以至于后来他一直深深地记着那冰棍的甜。一边吃着冰棍,驴车一边朝着东风街的方向去了,找到那邱婆子说的那家裁缝店,杨老汉与王新生捡了些能用的布头买下,价格着实便宜很多。随后在街上溜了溜,索性新鲜的玩意带着孩子见识了一圈,临走之时买了点熟食路上备着吃。
离开了油渣路,驴车又晃荡起来,碎建军依然坐在布袋上,听着自己爸(da)跟庆军爷说的话,脑海里满闪着城里的情景,心里面不知道又在畅想些啥。回到村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