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饭过来递给徐幻樱,“幻樱不要给新生上心,他就是老实人,话不多,一说话都是硬粑粑……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不值当。吃饭些,自己的身体要当回事呀。”
“对着里,幻樱,吃碗饭,新生外人,哥(ge)回头说……你说些,咋回事,哥(guo)能给你做主。”王春生脑子灵的太太里,原本说好的要让媒人去仙凤家说事,窑都收拾好啦,这硬生生地耽搁啦,明显是有事里。自己的兄弟自己心里面明白,新生有些事情不给他说,但是幻樱这人心眼多他早都知道,试探地问着。
“哎……好我哥(guo)里,事情也不大,还不是为了一点闲事……这眼瞅着要跟建国寻媳妇,窑都收拾好了,我跟新生商量着把屋里拾掇一下,院子整说了财就旺啦。记得在娃娃都还小的时候,你说到时候要在东边盖几个小窑,建海、建峰长大了娶媳妇好用,再把这院墙一垒,屋里面全活啦,自然日子就好啦。这不是瞅着收拾窑洞,我想着把这院墙垒了,看要不要再把这窑盖起来,谁知道新生死活不同意,硬生生地说那样子来回不方便,跟我闹别扭,我就气不过索性拿娃这婚事赌气。哥,我可都是记着你说的话,幻樱一点点私心都不敢有,这不是希望办场婚礼,家里面一下子红红火火的,之前咋样我们之后还咋样。”徐幻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数说着自己的委屈,句句都把王春生当在前面,显示着一副尊长的嘴脸。
明眼人都知道话里有话,鲁秋菊、王春生一听着话,心里面明白的跟个镜子一样,倒也没有拆穿,缓了好一阵才支声。
“幻樱,你哥(guo)之前说过这事,还不是咱娃多,日子不允许,一直耽搁着。不过,你要是跟新生有能力的话,你们想把这院墙垒起来也能成,我跟你哥(guo)没有啥意见,这样子屋里面也全活了,说不定日子就好啦。至于我们要盖外小窑还不着急,建海、建峰都还小,到时候不知道事到变成啥,看是要盖房还是窑。”鲁秋菊拉着徐幻樱的手,知心地说着话。
“对这里,你说你跟新生就为这一点点的碎事何必呢?建国的婚事那么着急,都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我看你们两个都是欠收拾啦。”王春生笑着说话,表面一片云淡风轻,心里面亮堂的很,这是幻樱要跟自己分家啦。
“哥(guo)、嫂子,你两个放心,我跟新生绝对不是那种丧良心的人,你们的好我们知道,就算这院墙垒起来了,我们该咋样还咋样。”徐幻樱听着这话,松了口气,不过还在啜泣,呼哧呼哧地说着话,“这事情我都不敢给新生说,他外脾气都想把我吃了,就会说我迷信罐罐,还要哥(guo)来说呢。”
“没嘛哒,一会哥就跟新生说,两天时间就能垒起来,赶紧把建国外婚事办啦,不能再拖啦。”王春生嗞噜嗞噜地喝了口饭,刚下肚子大嗓门喊着说。
“知道啦,哥(guo),建国外婚事我们心里面记着里,不敢再耽搁啦。”徐幻樱微微地点着头,回应。
正在这时,王惠梅推窑门进来啦,看着徐幻樱喊着:“妈,吃饭,我爸(ba)让我喊你过去里,你不要再生气啦。”
“惠梅,你过来的正好,你爸(da)饭吃毕了没,要是吃毕了让他过来一趟,就说大伯(bei)找他有事情。”王春生见着惠梅来啦,听着着话,叮嘱着说。
“能成,大伯(bei),我爸(da)吃好啦,这就叫他过来。”王惠梅应了一声,硬生生地拉着徐幻樱出了窑门。
没过几分钟,王新生过来啦,耷拉个脑袋,头重得不要不要的,问着:“哥,你叫我咋啦,幻樱要是说啥了,你不要听就成啦。”
王春生明白自己兄弟的心,不过为了安宁,他还是说服着王新生应承了垒院墙的事。说干就干,两天时间院墙垒好了,徐幻樱心里头高兴了,媒人顺顺利利地去了杨仙凤家提亲,建国的婚事红红火火的办了起来,新媳妇总算进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