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起身要走,自己也想去,追着屁股后面跑了出去。
徐幻樱摇着头,见着惠芸赶了上去,跟惠梅一道去了朝东走了,八九不离十去底下窑惠英家去了,也没有在意,继续忙着手里面的活计,时不时不忘照顾杨仙凤,“仙凤,你不要跟惠梅外女子计较,从小家里面宠她宠惯啦,你这刚进门又怀着娃,啥好东西都先紧着你,心里面嫉妒呢?她没有坏心眼的,娃还是太小啦,你这作嫂子的不能记着仇呀。”
“好我妈里,你把仙凤当啥人拉些,惠梅是建国的妹子,那就是仙凤的妹子,以后还是我娃她姑。再说啦,惠梅外争强好胜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咋能上心,不会的,不会的。”杨仙凤说得不唱的都好听,面面功夫做得很到位,跟徐幻樱神神的,心底里面不知道多不舒服。
“那就好。下午你想吃剩饭,咋就弄啥饭。”徐幻樱爱屋及乌,就好建国两口子这一调调,木连连地问着。
“都行,啥都成,最近没有啥挑的,一切都好。”杨仙凤正回着话,扭头一看鲁秋菊已经到半院子,赶忙喊着,“大妈来啦,赶紧过来坐。”
“嫂子,来啦,给你个板凳坐。喝水不,仙凤给你大妈倒杯水。”徐幻樱听着这话,抬头一看跟着招呼着说话。
“不啦,坐一会,水就不喝啦,才从屋里喝的饱饱的。天晴啦,听说好多地方的窑都出问题啦,咋这里还好,要是再下估计都危险啦。”鲁秋菊接过徐幻樱递的板凳,一屁股坐下来,念叨着。
“谁说不是里,这天旱能把人旱死,涝能把人涝死,咋这老窑倒是没啥问题,东边外三个小窑渗水啦,刚刷的白亮白亮的顶,这太阳再一暴晒干了都是晕晕拉拉的,钱算是白花拉,真是一个灾年。”徐幻樱顺着话诉苦,满眼的委屈。
“对啦些,渗水也是一点点,比起那些窑倒房塌的我们这里算是好的。咦,惠梅、惠芸外两女子咋不见啦些。”鲁秋菊安慰着说话,瞅了瞅框里面的鞋垫,一看是前两天惠梅纳的,不由地问着。
“说的也是,只能自己想开些。外两女子底下窑去了,说是到惠英家去啦。咋外惠梅最近一段时间叛逆的很,见着我对仙凤照顾的很吃醋啦,事事要跟她嫂子对着干,多亏了我们仙凤不跟娃一般计较。”徐幻樱应承着,满脸的笑容,似乎觉得自家女子的反应滑稽的不行行。
“得是,不应该呀,惠梅素来比较懂事,倒不会为了这跟仙凤吃醋的。你没看是不是娃心里面有啥事情里,别介个亲亲的姊妹两个,搞得跟斗鸡一样。哈哈,仙凤你别见外,大妈说话有些直。”
“没事大妈,我也觉得是不是惠梅心里面有事里,刚才我一提她嫁人的事情,就给我一句话怼回来啦。”杨仙凤接话,“妈,要不你还是问问惠梅,你外女子气性高。”
“知道啦。”
正说着话,王新生从门外进来啦,神色不太好,问候了鲁秋菊,就进屋去啦。
“新生,你看启怀叔,人咋样啦些。一回来就耷拉个脸,连句话都不说。”徐幻樱见着外模样,喊着问话。
“没咋,看着启怀叔现在这样子真让人难受。哎,人活这一辈子就这么回事啦,不管你生前如何,要死的时候都是一个样。”王新生听着这话,换了个烟袋,靠在门棱上,念叨着,“我看过活不了几天,人瘦成皮包骨头啦,还认得我,说话都吃力的,见着就让人心里难过。”
“可不是,人这一辈就是赤裸裸的人,赤裸裸的走,争里占里没个啥用。没几天的人啦,多看上几回,算是了心思啦。”鲁秋菊接话说着,“走啦,听见你哥回来啦,我该张罗张罗做饭啦。”
“是的,我哥刚也在那呆着里,这会子应该回来啦,嫂子,那你慢走。”
“嫂子,那你慢走,我不出来送你啦。”
“不送,不送,忙你的。”
鲁秋菊走啦,王新生回窑里炕上躺着,徐幻樱、杨仙凤放下手里的活,也开始忙活着做饭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