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这般愁死。再说了,这作什么事情要是有了心劲,倒腾起来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外面说的正热火,在炕上睡觉的徐幻樱不知不觉醒了过来,想着再躺躺,一不小心变成了听墙根。自从说瓮窑承包的事情,她就没有睡过一顿安稳觉,做梦都被这事情搅和着。平日里王新生跟她说瓮窑承包的事情,自己千般万般不愿意,愣是害怕折本,这会子听着三个人的闲话倒觉得还不错,哪有没有本钱的买卖,心里面鬼使神差得倒有些乐意。
听着外面的闲话,自己就睡不住啦,下了炕直勾勾地出了大窑,一眼就朝着墙根方向去啦,笑着好话:“哥(guo),你过来啦。”
“嗯。在屋里闲着没事,走到门口看见这父子两点在这晒暖暖(luan),没忍住就走了进来。你睡觉呢?没看见碎烂女人呀。”王春生一看徐幻樱出来啦,笑着接话。
“没干啥活,人困得不行行,倒着伸伸腿,没想到睡了过去。烂女被仙凤带到她娘家去啦,要不然我还能这么安生。”徐幻樱麻溜用手扎了个头发,超前走了一步,搭帮地回应。
“就说没见娃人,时间不早啦,惠英说要来,听见虎虎娃喊叫的声音,有动静了我先回去看啦。”说着话,王春生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
“惠英住的近就是美,经常回来,惠梅看不见人影。”看着王春生起身要走,徐幻樱顺着话说,“有阵子没见虎虎娃了,我收拾收拾一会过去坐坐。”
王春生回去啦,生怕徐幻樱听着翁窑的事情又不高兴,王新生父子两个人收拾收拾,各自回窑去啦。一转眼见着人都不见啦,徐幻樱进了大窑,瞅着坐着炉子边的王新生,丝毫没有防备地喊着:“老头子,你们瓮窑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先前又被饿怕啦,这才担心肚子不饱。如今世道都变啦,咱有那么多地,我跟娃们干干多少都会有收成,咋样子都能过。如今这瓮窑改革我们也没办法,既然我们已经承包了就得要好好干,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办吧,我也不想说啥话啦。南苑上的事情你跟建军合计合计,父子两个商量着办吧。”
一口茶还没有下肚子,听见自己的婆娘说得话,王新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面听着舒服多啦。他抬头怔怔地看着徐幻樱,不知道自己该说着啥话,这犟婆娘竟然都同意啦,自己又何必说太多的闲话,万一哪一句没说对,事情黄了该咋办。
“咋啦些,你这是啥表情,好歹吭声。”徐幻樱说了半天话,王新生除了震惊的眼神丝毫么有回应一句,看起来呆呆的。
“好,我这就给建军来交代。老婆子,你能想到这一层真心不容易,瓮窑的事情我跟建军会好好干的,就连哥(guo)都说了,我跟建军今年干啥成啥,没嘛哒的,你把心就放到肚子里面。”王新生高兴得,尽然都会说讨喜的话,站起来朝着小窑喊着建军。
“爸(da),咋啦?”王建军被这声音吓到了,快步跑到大窑,问着。
“瓮窑上的事情你妈同意啦,你就在底下窑,我去南苑上,好好干,全家人的身家都靠咋父子两个人啦。”王新生看着不远处的建军,语重心长地说着,那高兴地劲藏都藏不住。
“妈,你真的同意啦。”看着炕棱畔坐着地徐幻樱,王建军不敢相信,追问着。
“你爸(da)说的没问题,同意啦,往后呀你父子两个可要好好干。”徐幻樱微微地点着头,怔怔地说着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嗯,放心,妈、爸(da),我肯定好好干,烧上一年年好窑。”
这次第,瓮窑承包的事情算是定了下来,王新生应承了马宝明南苑上的事情,让王建军留守底下窑的瓮窑,没几天就奔波去干活啦。
王新生去了南苑上,底下窑的烧瓮队人数差一个,自己承包的翁窑所有的事情都有王建军张罗,他寻了下先前的老人,倒是很容易找了一个外差,凑够五个人正式开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