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出来啦,出来啦……”产房门开了,白大褂医生从里面出来,揭掉自己的口罩说着:“身子,生了个男娃,葫芦娃,有福气,马上就出来了。”
“葫芦娃,好……好,大夫辛苦啦。”竹叶一听高兴得很,连忙千恩万谢。
“不要,赶紧进去看看,碎娃经不起冷,看你手里面应该是裹的东西,拿进去让给娃换上……”大夫看着竹叶手里头的包袱,连忙叮嘱着。
“对,对,对……一高兴竟忘了这茬事……”竹叶一股脑跑了进去,见着金玲跟娃都包裹的严实,上前拉着自己女的手说着:“难过受完了,人没事就好了……”遂即,跟娃换了身上不合适的被子。
生了娃就开始要做月子了,见着有拖拉机,竹叶让把金玲、书理、娃一股脑送到杨家去了,叮嘱了很多事才坐着车回器休去了。
见着妗子回来了,刚才呼呼的一帮子外甥争先恐后地打听着金玲的消息,听说娃娃跟老人都好好的心里面也歇了,这才惦记着打术的事情,既然是葫芦娃那就是男娃,输了钱的都嗖嗖的上交五毛钱凑在一起去小卖部买了一堆零嘴来,你一点,他一点,在场的人都沾沾喜气。这点上。做饭窑的娘们一伙饭也张罗好了,养贵念着高兴得事,特意取了一瓶杜康酒庆贺庆贺,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过了个大年初三。
酒足饭饱,热闹够了,天慢慢黑了,一个个都收拾着朝自己屋回了。金玲、书理都不在,剩下的两个碎怂就留给了老三兰萍跟建军,骑了上头屋一个自行车一人带一个算是安安全全送到屋里头了。刚刚生了娃,人不能打扰时间场,安顿好两个碎怂,兰萍跟建军就回自己屋了。
躺在炕上才觉得这一天过得跟打仗一样,想想都觉得好笑,胳膊腿都不听使唤了,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