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话倒亦有了味道。
“乖的怕怕,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你一个个都长大了,不知道还能煮多年鸡蛋了。”鲁秋菊笑着说话,坐在火炉旁包着红薯吃。
“说得傻话,大妈还年轻着里。”王建军回应着。
“对的,妈你还年轻着里,都没有抱孙子,还敢说自己老。”王建海亦扯话出来。
“伯(bei),建海外婚事订了,过了年啥时候办事呢?你要有啥需要帮忙的给侄儿说。”王建军听到这,才想着跟王春生说正事,他知道自己伯这几年腿不好,花了不少钱,这年底才渐好转,手里头不是特别宽裕的。
“没事,都准备的够着里,再说建海这不是给人干活还挣钱哩,你不用操心。现在你有了娃了,不是以前那般了,花钱就要细发些。对啦,你年上到你爸外边去过没?”王春生知道这节骨眼问着话不对,可这走串亲亲,更何况外还是自己的老人。虽说他知道王新生跟徐幻樱做得外些事,作为一个长辈只能讲活了。
“没有,现在我外面姊妹五个,没有一个说话的,爸妈不待见。伯,说句实话,你侄子都不知道啥情况,一言难尽,左右为难。”王建军提到这就觉得头疼,他愣头愣脑至今不敢相信姊妹一伙伙的关系弄成这样子,就连带着老人都这般绝决,听见王春生提到这事情上,无奈地说着话,“过段时间再说吧,先前我过去,我妈我爸叫我不要过去了,说没有我这个儿。”
“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弄啥哩,你个老汉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看你刚才茶水喝多了灌到脑子里头去了。”鲁秋菊听着这话,就忍不住了,他明白自己老汉说话的意思,不过实事求是她觉得南头外两老人做得不够格,直勾勾地站了起来,走到炕棱畔喊着话,“还替你外兄弟说话里,没看外两口子做得啥事,丢人不丢人,啥马武都能耍,村里头都等着看大戏哩。”
“你也少说两句,不提这事……”王春生见老婆子这气呼呼地,顺手打着手势。
“爸、妈,你这大过年就不能说点好的,老提念我二爸、二娘弄啥哩,外人不行,谁不知道。从我二爸到瓮窑上开始,我二娘都变了模样,真真一个戏精。”王建海插话说着。
“行啦,还是说点其他的事情。”王建峰听着这话不对劲,转念打断,问着王建军,“建军哥,鹏娃现在会走了吧,年前我过去见了一次,猴灵猴灵的,尤其是外脸,跟鸡蛋一样圆。”
“我也见了,你外鹏鹏碎了我兰萍嫂子,白,你黑,缓缓再生个姑娘就随你了。”王建海顺着弟弟地话说着。
“你哥不着急,你赶紧结了婚添个娃,瞧瞧我伯跟大妈都着急了。还别说,鹏娃鬼精灵鬼精灵的,二十七会我给买了身新衣裳给换上,都知道衣服是新得,欢腾的要命,都会显摆了。”王建军说着这话到高兴起来了,“平日里头在井上干活,实在乏得不行了,有时候碰上是啥难事,一咬牙一跺脚,想想外碎怂得眉眼,浑身都是劲,屁股撅起来好好干活。不挣钱了拿啥养活婆娘娃,没办法,这就是咋关中男的该扛起的事。”
“对着里,你建军哥说得对着里,建海过了年以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要有责任心,扛起肩上的担子。”王春生顺着侄子的话教训这自己的大儿子王建海。
“知道啦,爸。”王建海笑着说话。
一来而去,父子一伙伙谝的时间长了,顾及屋里头有小孩,夜深了不好,王建军这才下炕腾地方朝南头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