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暑假,蓓蓓跟鹏鹏姊妹两个都去县城上学了,王建军跟武兰萍心里头都歇下了,学习上给娃娃帮不上忙,就想着兢兢业业地赚钱。女主内男主外,兰萍还是以家为主,建军依然在山西煤矿上班,中途连家都没有回来,倒是定时定点的给家里面汇钱,绝对不能断了娃娃们在学校的活路。
在煤矿上干了这么多年,王建军倒是有些心得,跟着小包干了这么多年心里头寻思着自己也干干,可他手里头的钱也不够,除了给家里面的留一部分攒了起来,寻思着买井底的拉煤车。杨毛顺一道亦很有兴趣,两个人就活活合计着当小包的事情。
年上就回来了几天,不等挑了灯笼,王建军跟杨毛顺两个人相干着又出征去啦。去年他们两个所干的正规的煤矿小包很是吃香,这节骨点上压根没有什么机会,可人到了壮年心里头想要拼一把,成败就在此举,倒是结识了不少干黑煤窑的人。
今年煤矿的管制风声倒是稍微松了一些,念着凡是沾了煤炭的边的人都把钱挣啦,王建军跟杨毛顺不想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还是找的熟人介绍的井眼,说是正在办手续哩,心里头也就放心啦。两个人用着合伙的钱买了几辆井底的车,炮工跟拉煤的都有人,上了几个班发现煤层跟煤质都很不错,心里面就盘算着收入,似乎就要看到钱就来了。
不过,老话说的好,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煤炭产业是高风险高利润行业,可入行的时间不对劲都是白搭,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咋样子算上成本跟工资都有个六七万的收入,谁承想煤炭的风声再次收紧。
之前的介绍人说在办的手续也停啦,一帮子查黑窟窿的人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正干的活全部停工,所有的工人都被带了回去,一切都凉凉了。
王建军跟杨毛顺虽说类属小包,可他两个都是实打实的下苦的,工人自然不会为难都放了叫回去,可井眼被查封了,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啦,心心念念地收入亦没有啦。这几个月不说搭上先前干得本钱,还有这几个月的工资,最后啥都没有落着,实打实的一场空。谁承想意气风发的干,灰溜溜地收尾,原本想说干得好,再跟屋里头说,事到如今只能闭口不谈啦。
一时之间两个人再度陷入了失业的状态,出门挣钱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总得要寻个活干起来,想说回先前干得那煤矿,可不曾想碰上这次大整顿全部都停工了,没干两天就又失业啦,而且这个失业变得没有期限起来。在外面再跑手里头的钱都供不住自己,无奈之下只能先打道回府了。
回到屋里头,王建军跟杨毛顺都没有提在外面的事情,不想让屋里人跟着操心,可毕竟那么大的事哩,再说几万元对于他们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重要啦,不由分说地两个人头发都渐渐地变白起来啦。
“兰萍,今年出门没挣到钱,四道处井都停啦,断断续续上的班都雇了我啦。”王建军心里头搁着事情,一下子人老了很多,跟媳妇交起家底来。
“没挣到就没挣到,这行情着实不好,你就当出去旅游了几个月。你没看咱这边也是这样子,都在屋里头歇着哩,暂时没活干就先歇上一段时间,帮忙这照看屋里,咱屋今年外苹果园还可以。”武兰萍看着自己老汉建军消瘦的样子,知道在外头奔波很是辛苦,再说下井回来还要自己做饭很是不容易,没吵没闹,欣然接受这一切。倒是她知道建军回来没有拿钱,老汉自己过意不去,索性说着宽慰的话。
“哎,外不行,还能在屋里头闲呆着,不挣钱一家子人喝西北风呀。”王建军摇着头,嘴里面念叨着。
“不得,这又不是老早,咋样子一家四口都能吃得上饭的,你说的严重的样子。一年年干活都歇不了几天,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几天。”
“缓几天成。”王建军这会子才点着头。
一时半会没有活干,王建军就在屋里头歇着,逢假期娃娃们回来,见着自己爸回来了也是高兴得很,着手有很长时间没有一起在屋里头呆过了,挺珍惜这弥足珍贵的日子头。
哪里有这么多闲情逸致供他们享受,转眼鹏娃就是高考,考上了就要安排娃上学的一切事物,这咋能叫人安安宁宁地呆着,王建军又开始四道处寻活啦。转悠了半个多月,愣是一个活都没有捉住,插着空跟着村里头修建的干了几天土工,能稳当几天,心里头也踏实了。
去年蓓蓓中考,今年鹏娃高考,虽说小子念书不胜蓓蓓,可总想着通过念书这条途径把娃送出去,别像他窝在农村下死苦,现在这形势连下死苦的地方都难寻啦。谁知道鹏鹏是咋搞的,考试当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