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也得难受上许久了。
防护建立好了,我才运起内功将湿漉漉的衣服烘干,完成后寻思着给傻鸟也烘干一下,不想这家伙直接在我肩上打起了转,它总不能是头一回见到雨吧?不然怎么看起来对雨水这么新鲜?
于是我只给傻鸟烘了个半干,它愿出了防护感受雨水便去感受,它愿在防护内里看景就待着,一切都随它的意。
…………
这人啊,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我的脑海不受控制地会回想到那天哭巴精儿被我救上来的模样,小脸煞白、全无血色,这件事就像梦魇一般,但凡它察觉到我一人独处的时候,就会从阴影中冒出来、对我本为清明的意识进行全方位的扰乱,似是不将我彻底打散了、毁掉了便不罢休。
这使我陷入了恐惧与无畏的两难境地,我恐惧师父找不到我,我恐惧哭巴精儿和傻鸟没人照顾,我恐惧未能将我师父托付他人,可我无畏死亡。
大不了十六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我在想什么……?
为何我会突然这么想?
区区一个小事就能将我的意识摧毁吗,那我陆潸也太过脆弱了。呵,自小无父无母,就算这世间都不要我,难道我自己也要放弃自己吗?
我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陆潸,你可真不是东西,你把师父她们置于何地?
(剧情到这里解释一下,怕大家看不懂,先前齐祯失踪陆潸因此陷入了自责,后来看到的景象又给他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阴影。本来就是那种念叨还操心的性格,梦魇在这里指代为心魔——他有心魔滋生了,一些消极的想法都是心魔给予的影响,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