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就回了自己的小院。还好还好,师父不在,真是吓死小爷了。
可惜我这边只有最简单的用来包扎的布条,也只得将就着用了——跑师父院子里拿才真是要命。从房里拿来个木盆,又面临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师门由于只我与师父二人,我们二人均会引水的术法,故而谁也没升起过在这附近再打一口井的想法,我想要用水,就只有通过术法引水这一条路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跟师父以前让我去老虎窝里偷虎崽子有什么区别?
我小心翼翼地操纵着自己的意念,到后山井中引来了水,木盆中很快装满了水。等该拿布时我才有闲暇观察自己的手,指尖被沙石擦出的伤口里面进了些石子,看起来有些恶心,使劲地甩手再用半湿的布擦了擦,总算是处理妥当了。把染血的布放进木盆洗净,而后开始清理左肩上的伤口。
原来忙碌的时候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疼痛感也就没那么强烈。如今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处理伤口上,伤口针扎一般的疼,还是那种尖锐的大头针不住地在伤口上戳来戳去的感觉,且样子也狰狞得很,皮肉被拉得外翻,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不管怎样都要先把左边衣袖扯开,我还没动手,就听门外一声呼唤。
“潸潸啊,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还自己躲在院里?”
是师父关切的询问。
“师父,我困了,正要歇息呢。等徒儿睡醒了再去找您。”
“你小子也会歇息?别扯,给我滚出来!”
“不是……徒儿已脱衣躺下了,师父还是改天再来吧,”
只听‘噗’地一声我小院的大门被一脚踹飞,我的目光只来得及跟随破散的木板飞远,随即就被师父一把拎了起来。
“不是说脱衣服已经躺下了?”
“还脱衣服,脱衣服怎么了?我给你从小养到大,你小子全身上下哪里没被我看过?”
“受个伤还遮遮掩掩的,你以为你是黄花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