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一会是小蝶儿全然麻木的脸,一会是只身为我抵挡攻击的背影,还有哭巴精儿昏迷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一个个接连在我脑海中打着转,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再思考。
跳进海里去洗个冷水澡不现实,我也没有那个心思,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最终还是选择在椅子上坐下。
低头时发现了身上挂着的蓝色铃铛。
这铃铛上是不是刻着一个越字?
我拿近一看,果然如此。
难不成哭巴精儿与这铃铛的主人认识?可是他当初买的时候才不过两岁……怎么可能,一切都透着古怪,又或者此‘越’非彼‘越’,二个人只是重名而已。
两个铃铛的其中之一似乎还是摊主送的?
时间过去太久,我有些记不清楚了,只依稀有个这么样的印象。
罢了,我相信一切自有水落石出。
左右又不是事关重大,搞不清便搞不清,没必要都弄得那么通透。这也是我与哭巴精儿最大的差别所在,有些事想不明白我就会放在一边、等到合适的时机自会得到答案,至于哭巴精儿就会保持思索,颇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感觉。
虽然他想出来的答案总是与事实相差无几,可对我而言只是在浪费脑力。
闭着眼试图让自己静下来。
这时躺在床上的哭巴精儿开口了。
“纵横千百年来从未有一人令我看之不透,可自从你越出现以来,我总是要费一番脑筋,你到底是个甚么来头,没有任何背景缘何能够如此逍遥存活于世间?”
声音依旧是那个声音,出口的话却令我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