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我跟齐祯也顾不得那女人到底是不是蔡柔了,身子一闪便显形在了屋子里面。
二人被突然出现的我们给吓了一跳,尤其那女人还条件反射般地挡在了小白的身前。
看着那张满是警惕的脸,虽然上面有些污渍,但着实蔡柔无疑。
“兄……兄台?”蔡柔惊讶问道。
“兄什么兄台,阿柔你不要骗我。”小白又是几声咳嗽,想要推开蔡柔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想见的人。
岂止瘦弱,简直是瘦骨嶙峋,一点多余的肉都不剩下,哪里还有一点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少年的影子?
短短几年之间,蔡柔老得很快,本是不沾阳春水的十指上面也有了些显示老化的纹路,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抹干净的泪痕,整个人显得极为憔悴,看起来就仅仅比躺在床上的小白要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按理来说二人都是修仙者,虽然修为不高,但是至少要比寻常凡人要老化晚上数年。
“这……这……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甚至带着有些搞笑的磕巴,但是在场之人没一个能笑得出来。
听到我问话,蔡柔默默地坐回了床上,那本是一张躺一名成年男子刚刚好的小床到了小白身上竟是富裕一半还多,可见如今的小白成了什么样子。
蔡柔拿出手帕为小白擦了擦脸,然后又毫不嫌弃地在自己脸上擦了一把,才低垂着头道:“小白他,病得很严重。”
我有些心急,但又明白这种事急不得,只能等着她一点点说,好在她没有吊我胃口的想法,很快道:“上个月小小白出去玩,结果半天也不见回,发动整个城主府的人马出去找也没找见,后来还是小白去山上给领回来的。”
“领回来了之后,我问小小白怎么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她也说不清楚,小白也瞒着不告诉我,但也就在那天晚上小白就开始发高烧。一连烧了三天,我感觉到不对劲了逼问小白,他这才告诉我……原来那天小小白跑进了一间破庙。”
说到这里,蔡柔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了,我刚想出声劝被齐祯给拦下来了。
只听齐祯问道:“破庙,是那个所谓的何大高人待的破庙吗?”
蔡柔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道:“小小白闯进的那间破庙里正好有只成了精的黑熊,幸好小白赶去及时才将小小白救下,但自己也因许久未与人斗法而术法生涩,与那名黑熊精斗了个两败俱伤。”
我心里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便躲道床边以神识探测着小白体内的情况。
“兄台,多年未见,你还是一点没变,一头长发,”我有点无语,正考虑要不要接他话,就见小白又微微抬了头,“这可是小齐祯?”
“小白哥。”齐祯见状点点头,同我一般蹲到床边来进行神识探测。
“小齐祯……都长这么大了,当初我和大黑跟你师兄闯荡的时候你话还说不利索。”
小白一边咳嗽一边看着齐祯,眼中满是怀念,看得我心里一酸。
但是令我难以置信的是,我用神识探测不到一点因为斗法被损伤的痕迹,仿佛小白这具身体近几年都没有受过伤似的。这与蔡柔的说法有明显的出入。
“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损伤的痕迹。”我看着蔡柔的眼睛道。
“小白自从受了伤,我便带着他各处求医,但总也不见好。直到听说胡归城来了一名专治各种奇病的高人,我独自去了一趟见到高人,他说给小白造成伤害的是他几年前养的一头黑熊,感觉心里有愧便给了我一些药。”
蔡柔说完话便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手帕,手帕里包裹着三颗朱砂色的药丸,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做的。
“小白哥吃了药后可见好?”齐祯再次问道。
令我没想到的是,蔡柔这次又是点了点头然后摇头,叫人实在摸不着头脑,只得听她说。
蔡柔道:“小白一开始吃了药,不出一周身上的伤便差不多好全了,然而就在我以为他会完全康复的时候小白却开始呕吐,吐出一切他吃下去的东西,然后就一直到了现在。”
“那高人给过什么说法没有?”我问道。
这时蔡柔闭了口,转头觑了一眼小白的神色,见他已经闭了眼睛好像在闭目养神,便又接着说:“后来我又去找了一趟何大高人,然而小白的情况是他也不曾料到的,便说了一种秘法或许可以救小白……”
“阿柔……别说了,”小白突然睁了眼,“那什么所谓高人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