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得是。”这么一句话给我雷得外焦里嫩,心道果然不能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对于我师父这种拳头大的女人——在她面前还是乖乖听话便是了。
说实在的,这浴桶加上药材,恐怕就是民间常说的药浴了。看似简单,其实个中手法与时机也是极为讲究的,于是我便不再废话,乖乖闭了口感受着身体的一点点修复。
除了舒爽以外,更多的还是那种酥|麻的感觉,痒痒的,叫人浑身不自在。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我再次睁了眼。
这浴桶的大小刚刚够我坐下,若是盘膝便有些拥挤了,我便没有利用这些时间来打坐修仙,只是一味地闭目养神。
但我又不是齐祯,他能老神在在地打坐,小爷我可不行。
那多无趣啊。
于是我便将神识放出来,到了隔壁,一看,左侧是空旷的草地,那应该不是这边,于是我将神识移到右侧。
这么一放可不要紧。
只见齐祯双唇发青地靠在浴桶上,双眼紧闭,看似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我仔细瞧了瞧自己泡着的药液,又瞧了瞧齐祯泡着的,二者颜色一样,神识放过去感知的气味也一样,分明都是一样的东西,为何齐祯就那么痛苦,而我却半点没事呢?
“齐祯。”
我轻声呼唤着他。
他似乎是没有听到,并没有理会我,这么一反应却使我有些心急了。
“齐祯……齐祯!”
“臭小子,吵什么!”一根黄瓜精确地飞进了我的嘴里,将我后面那些话给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这时我便说不出话来。
师父本已消失的身影再次出现。
我被那一根黄瓜堵得说不出话来,正坐在浴桶里呜呜着,这时只听师父说道:“你师弟神魂受损,我给他在药桶里加了点别的东西。”
“师父,您给他加了什么?”
“天机草,”师父抱着臂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一笑,直笑得我头皮发麻,只听师父道,“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分明几十年前对你师弟爱答不理的,现在反倒又正常了?”
我总潜意识里感觉师父知道什么。
对于她的刻意调侃,我没有说话,因为这种事只有越描越黑,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别解释,也为以后省下许多工夫。
“竟是天机草。”我点了点头。
天机草极为难寻,据说生长在时间极寒极阴之地,并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才会生长,故而别的植物生长周期长的也不过数月,而这天机草的时间则是按着年来计算。师父能弄到这种珍贵玩意也是不容易了。
不过……上次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还是五十年前,那时候师父就已经知道齐祯神魂受损了?为什么我有一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受,到底是齐祯的情况只有师父能察觉,还是……他们俩根本就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师父,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作为试探,我直接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目的便是看看师父会是个什么反应。
而师父的脸上不见丝毫端倪,嘴上道:“有什么事还能不告诉你这个大师兄?”
但也正是因为她这么说,我便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以师父平日的作风,倘若我若是当面直接说她是否有事瞒我,她定会抬手赏我一个爆栗,但是这次她没有。
太温柔了,这哪是我师父?
肯定是心里有鬼。
不过既然从她这儿套不出来什么话,我便也没在纠结了,先将疑问放在心里,叫她以为我什么也没有发现即可,而具体发生了什么还需要我自己去查。
目前情况而言,师父已知我心下有异,定会在这几日着重观察我,所以我不但不能显露出自己的好奇,还要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总之,先让她放松了警惕再说。
“恩,师父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对了,师父,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出来?在这儿坐着我屁股都麻了。”
师父翻了个白眼,道:“旁人求之不得的药浴怎么到了你小子这儿就成了路边的破玩意?好好坐着,等药液颜色恢复透明了方可出来。”
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原理倒是那个原理,只因这种秘法以药材做引,然后熬着药液,使得在其中泡着的身体逐渐吸收药性,待药液变成透明的时候也就是身体将药性完全消化的时候。
只是我这么坐着不所谓,还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