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帮你把父母带过来吧,还需要拿什么东西吗?”我主动开口道。
见蔡柔神色勉强,我心知她也是多年没有运用内力过,始终是像个凡人一样生活着,想来修为没有倒退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不必她说,我也应该伸出援助之手。
“那就谢谢兄台了。”蔡柔道了句谢。
与蔡柔说过话,我刚想跟齐祯说让他先回去,却见齐祯撒开了我扶着他的手,转身对蔡柔道:“蔡柔,你带着小小白从这里一直往前走,直到中间那所楼阁就可以见到师父了。”
蔡柔点了点头。
“我与师兄去帮你拿东西过来。”齐祯说完这句话,便抬手召唤出离愁,放大的剑身直接降落在地面,齐祯一脚踩上去。
然后便见着离愁一点一点地升到半空。
而齐祯则站在高处瞧着我,眼神里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一句话。
这小子,又在勉强自己了,我一时间有些无奈,心知以齐祯的一贯作风,他若是能够直接运起轻功飞到半空是绝不会让离愁落地过来接他的,于是我便不再多话,直接飞身上去跳到了齐祯身后,与他一前一后地站在离愁剑身之上。
见我如此行为,齐祯只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对着他一笑,然后脚下的离愁便向着岛外快速飞去。
“齐祯,怎么不说话?”
醒来的齐祯给我的那种陌生感又多了几分,有时他给我的感觉还是那个可爱软萌的小哭巴精儿,有时他给我的感觉是面如冠玉且善于隐忍的少年英杰,而有时他给我的感觉则是疏离。
熟悉而疏离,偶尔我会想去问问他,但明知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回答我。
这份感觉就被我深深压在心底。
想必了解我的他也一定感受到了,只是他没有再如往日一般,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便用话语或行为点出来,与我互相之间保持着令人不喜的默契。
这真是太压抑了。
快出了大海的范围,我终于没忍耐住,从身后揽着齐祯的腰,问道:“齐祯,你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
他整个人明显一僵,显然是对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猝不及防了,过了约莫两息才道:“没什么事是不能对你说的。”
“哦,按你这么说,”我想了想,然后动作更进一步,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接着道,“你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是从前的秘密……或者说,一些我不曾有记忆的东西?”
齐祯没理我,但我明显觉得他的态度软和不少,因为手上一暖,他的手正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无意识摸索着,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或者说,那是一种类似于感官的确认。
我想,他应该是对于我目前的举动感到不可置信,然后便想着以这种方式先确认了再说,索性我便耐心地等着他,等他愿意同我敞开心扉。
那一天不会太远了,我相信。
半晌,才听他回答我:
“你都想起来了?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