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重修。
这也就有了幼时的我时常能在午夜窥见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的原因。
是羚。
是他,齐祯。
无数次为我忍受炼狱的是他,那年客栈垂死以命换命救我的是他,每每独自承受所有念想的也是他。
睁开眼时不自觉已泪流满面。
师父不知何时已没了身影,周围只剩下一个齐祯和一只傻鸟。
“你早就知道了?”我不禁开口问道。
“恩,”齐祯点了点头,“自从我修出内力之后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道。
“感情讲求两厢情愿,我总不能用我们上一世的经历来束缚住你,更何况……更何况你以前可是常常念叨着要娶个漂亮媳妇,谁知道你怎么想的。”齐祯回答道。
“话是这么说,”我看着齐祯古井无波的一双眼,半晌上前几步抱住了他,“但是你小子总不能所有委屈都自己受!”
耳边传来轻笑。
齐祯没有再开口。
我也难得默契也不再聒噪对他问来问去,天长日久,迟早有一天他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又是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不得不提到的一点是,也是自打那天起,出于我心中前世或今生对齐祯的种种愧疚以及一些复杂的情绪,便没有再提及我们俩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了。
而且貌似前世也是我在下面的。
妈的。
这才叫命中注定吧。
命中注定我在下?
呵。
算了,谁让那个人是他呢,谁让小爷愿意呢?
不过有时候齐祯也会照顾我的情绪让我们俩反过来,所以也不算吃亏,在那件事上常常和谐得很,不会像以前一言不合就用武力来解决这一问题。
大家都是一百岁多的人了,虽然在修仙者里还是牙牙学语,但总归经历了不少事,我们总要趋于成熟。
只是当时做完那一动作的我,没来得及留意傻鸟和净魂离愁,听得咣当两声和物事落地的声音,我与齐祯转头再看,竟是离愁和净魂合起伙来将傻鸟拍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