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对他们这计划也是知道一点的,却半点都不掺和,跟那所有人都没什么交集。
白飞飞这个存在是有点特殊,明里暗里不知道被人讨论过多少次了。
不过白飞飞自己却没什么反应,她不得罪别人,也不跟他们来往,一来二去就被整个队伍孤立起来了。
他们做什么,不避讳她,却也不和她讲。
等到他们商议好退回各自寝室的时候,跟白飞飞一个寝室的女生看着床上的白飞飞翻了一个身。
她往白飞飞身上看了一眼,后面的人看她站着不动,推了她一把,“怎么了?”
她们和白飞飞住的最近,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室友,冷淡到什么地步。
……
第二天,还是规规矩矩的站了一上午的军姿之后,秦臻叫人扛了一堆用粗布包裹的东西来。
摊在一群人脚下,单膝蹲下去,用手拈着粗布的边角一掀,里面露出的冷光就吸引住了全场的视线。
枪。
无论是男孩还是男人,对于这种冷冰冰的机械都有一种骨子里的狂热。
秦臻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从里面摸了一把枪出来,男人的手摸在上面,就有一种霸气——主宰人性命的杀器,怎么不叫人心潮难平。
秦臻只是摸了一把就把手松开了,站起来就看到那些眼巴巴的学生。
他心里笑了一声,果然都还是半大的毛孩子。
“下午进行打靶训练。”秦臻的话一落,前排就有人蹲下去伸手摸枪了。
秦臻看了他的动作一眼,第一次难得的没有出口训诫。
几个女生还有些踌躇,她们对枪倒没什么热爱的。
打靶,是一百米的静态靶,场地最边上放着红心的藤靶,秦臻伸手一指,“十人一轮,脱靶跑十圈,跑完了回来再继续!”
场上男儿的心神,都被手中的枪械吸引住了,哪里还有心思腹诽秦臻的命令。
他们都仿佛在枪上面投注了全部的激情和兴趣,一个个手都在发抖。
靶子是藤条缠的,子弹中了就是一个黑窟窿,没有那就是脱靶了,这下子根本不消秦臻说,那些脱靶的男生就恋恋不舍的把枪放下来绕着场地跑。
跑完之后再巴巴的跑过来拿枪。
那些个教官看到这些训练的时候都是死气沉沉的少年这副模样,都在旁边笑着谈论,说的也都无非都是从前自己才摸到枪时候的事。
秦臻在旁边看了一会,也退开了,坐到那边的双杠上面躲着太阳。
这些平日里连站军姿都要偷懒耍赖的男生,一下子不偷懒了,一个个爱不释手的摸着自己手上拿着的枪。
秦臻早就过了这个冲劲儿的年纪,坐在双杠上面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儿。
突然有一个站在秦臻后面的教官大喝了一声,“你干什么!”
秦臻反射性的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少年端着枪瞄着他。
而那个少年后面,也有十几个人转过头来,齐刷刷的端起枪来瞄准了他!
“你们——”后面的教官正要往前走,秦臻突然抬手一拦。
秦臻掸了掸裤腿,从双杠上跳下来,似笑非笑,“你们这是要造反?”
带头用枪瞄着他的少年,面容极是英俊,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眼神里透着股很多同龄人没有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