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追究,也不知道该怎么追究,最后也只是斜了沈简渊一眼,带着几分威胁,“谎报军情也是要受罚的。”
沈简渊还是仰着脸笑。
秦臻出去了之后,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问沈简渊事办的怎么样了。
沈简渊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比出一个OK的姿势,“成啦。”
旁边围着的人都倒到了床上,“睡觉睡觉!”
权匀也只是撺掇了几个关系近的人,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的,见到他们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一个个也不好多问,各自都回了寝室休息。
就为了一通电话,这么折腾!这叫个什么事儿!
……
刘爻办事儿,向来干净利落。
秦臻还是他发小儿,他说的事,办起来更是利索。
叫孙刚的男人刚下火车,就被人扣住了。
二十个男的,看着就不好惹的男的,在出站口那里站成一排。
当头的那个背着手,旁边一个男的手上拿着一张照片。
孙刚才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拍戏呢,笑呵呵的还看了几眼,没想到那些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看到他之后,就堵过来了。
“孙刚是吧。”站在前头的那个男的是个平头,穿着黑西装,冲人都是笑眯眯的。
孙刚看见他都是哆嗦了一下,“那个,大哥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男人根本没听他说话,从旁边的人手上拿了张照片,又盯着孙刚看了一会,“是他,带回去。”
“诶诶——”孙刚是被两个男人架着走的,手上还拎着公文包,“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没犯法啊——”
孙刚后面跟着他的老爹,那个老人还在为火车上的事儿愧疚着,但是现在一出车站见到自己儿子被人拎着走,马上就冲过去了。
七十多岁的老人,能有多大劲儿?缠的那两个架着孙刚的人烦了,一挥手那老人就倒地上了。
“爸啊——爸——”孙刚这时候知道叫他爹了。
架着他的两个男人,就跟塞垃圾一样,将他塞到车里面,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领头的那个男人这个时候就站在车门旁边,看到老人摔到地上了,走过去还扶了一把,“老人家没事吧?”
这样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语气再温和都是叫人畏惧的。
男人将他扶起来之后,还十分贴心的将老人衣服后的灰拍了拍,“老人家,我们老板找你儿子有点事,您先回家吧。啊?”
说完他还笑眯眯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转头就上了车。
四辆停在出站口的比亚迪,在一众看热闹的人面前开走了。
孙刚直接被带到刘爻的店里,三楼,刺绣的裹椅缎面儿,上好的梨花木桌椅,连带着那搓的哗啦啦响的麻将。
识货的人都看的出来,那都泛黄的麻将,都是那上好的象牙料的,这样的麻将,不是顶好的会馆是不会有的。
刘爻这开的,确实是整个S市最好的会馆,偌大的三楼就摆着三个桌子,统一的标配,占着S市住宅区的黄金地段。
就这样的地方,该是什么样身份的会来?
孙刚一进去,就觉得这地方高档,这高档不是那种俗气的黄金白银垒砌出来的,而是更具有文化沉淀的东西垒砌出来的。
这样的人,暴发户不喜欢搞,是那种特别有钱,又特别会玩的人才会搞。
刘爻就坐在最中间的那个麻将桌子旁边,他身边的四张梨花木椅子都拉开了,就只有他一个人。
白花花的指尖从那白花花的麻将子上横插过去,怎么看,都怎么透着一股子撩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