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干嘛呢?秦臻想了半天,才想到,他要回去成家了。和那个盘儿正条儿顺的苏朦。
苏朦?秦臻觉得自己突然想不起来苏朦那张脸了,隔了这么久,他也就只记得苏朦长得白,嘴巴红,腿长——然后就没有了。
白?有白飞飞白么?秦臻一想到苏朦的那个特征,就下意识的想到了白飞飞。
白飞飞那么白,在这待了快半年了,还跟那才来的时候一样的白。就她这个皮肤……
秦臻一下子恍过神儿来,他奶奶的,怎么扯上白飞飞了?
那娃子肯定是恨死他了的,他把人家私扣在这了半年,还叫人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秦臻这个时候想抽烟了,他从在车站抽第一根之后,回来就连续的抽了两包了,原本说好戒的,现在又上瘾了一样。
秦臻回房拿烟,点了又出来到墙根那里抽,灰扑扑的,秦臻就蹲在一堆蜂窝煤旁边儿,吸到肺里的烟又透着口腔丝丝缕缕的浮了出来。
他全身都冻出了鸡皮疙瘩,自己还跟没感觉到似的,抽了一根又一根,地上的烟蒂都落了几个了。
山林里有鸟的聒噪声,一声又一声,仿佛横贯整个黑夜。
也只有这样的地方能听到这样的鸟叫。
整个夜幕都随着这夜鸟的喧嚣而沉寂下来……
……
沈简渊自觉着给白飞飞报仇了,平时跟白飞飞说话都带着些底气。
本来嘛,白飞飞被人打了,他帮她报了仇,可不就是欠他一个人情?
可是沈简渊也不想想,他这做的实在是糊涂人情,他都不说,又怎么能指望接人情的自己知道呢?
沈简渊不管,他这人情都送出去了,她必须接!不接不行!
今天早上上操,就有人发觉沈简渊不对劲儿了。
他们经过上次秦臻入住的事件,一个起得比一个早,就跟脑子里有一个钟一样,眼睛睁开的频率都跟起床铃保持了一致的步调。
白飞飞不是这样,她一直都是那个时间起来,以前她这个时间是最早的,现在却是最晚的。
沈简渊跟权匀都弄好了准备出去的时候,路过白飞飞寝室的时候,发觉她还在睡,被子有一角落到了地上。
沈简渊看到了,屁颠屁颠进去帮他捡了一下,权匀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快点。”
沈简渊原本把被子捡起来之后就准备走的,权匀也以为他会走,但是没人想得到,沈简渊帮白飞飞捡完掉在地上的被角之后,还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喂,起床。”
他简直疯了!
站到走道那里的权匀,简直都不知道现在该露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了。
白飞飞半张脸都嵌在枕头里,黑鸦鸦的长发勾勒着她脸部的轮廓。
沈简渊推了她的肩膀一下,她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沈简渊正弯下腰来看她,刚醒来的白飞飞眼睛都是迷迷蒙蒙的,手抓着被子缩了缩身体。
沈简渊觉得她这个模样可爱极了,全然忘了白飞飞平时是凶悍到了何种地步。
他按着白飞飞的肩膀又推了一下,“起来啊,还赖床。”
这话说得亲昵,叫一群和白飞飞一个寝室的人惊讶万分。
权匀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拉了沈简渊一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