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兆翎如果能早就把白飞飞给睡了,那白飞飞跑了一年之后,他现在八成是已经记不住这个人了。
但是他没睡成,白飞飞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然后逃之夭夭。
这逃之夭夭这四个字,当然是邬兆翎自己臆想出来的。
求不得,还是在自己蠢蠢欲动的状况下求不得,这就勾的人心痒难耐了。
邬兆翎因为白飞飞居然没有再碰过女人了,因为他觉得那些女人都太柔顺,征服起来太容易,没意思。
要是当初的白飞飞在他身下,他想,或许滋味也差不多。
但是邬兆翎确实对白飞飞充满了征服和掠夺的渴望,他想看到白飞飞在他身下战栗着身体,眼神倔强不屈。
光是想到这种情形,邬兆翎就兴奋的浑身发抖。
滚在墙角的明青辰动了动,他的动作太细微,根本没人注意到。
他刚才吐了那么多血,现在应该昏过去了才对。所有人都这么想。
就算没昏过去,他也没有力气再扑上来了。邬兆翎这么想。
他们都不知道,像明青辰这么一个身娇体贵的富家子,胡天海地的瞎闹腾,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每次跟邹云开针锋相对,都是以命相搏的姿态,不知道让他家里的老子操碎了多少心。
他还小,所以干什么事都不知道留一线,邬兆翎那么欺辱他,他满脑子的都是恨意。
但这恨意并不让他嘴硬的不说出白飞飞在哪里,他不想受辱,所以卖了白飞飞。
他讨厌邬兆翎,所以不让他抓住白飞飞。
这本来就是没有冲突的事情,跟他直来直往的脑回路一样。
白飞飞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她腿都在发麻,手臂也在发麻。
邬兆翎眼睛却越来越亮,他觉得这个样子的白飞飞漂亮极了,那喘息的模样,比所有女人的喘息声都还要勾的他心痒难耐。
猎食者捕猎之前必有一番搏斗,邬兆翎觉得自己就是在捕猎白飞飞这只凶悍难训的兽。
谁都没想到明青辰还能站起来。
明青辰手心都被血粘上了一样,厚厚的一层血痂把那碎玻璃都染上了一层锈红色,那玻璃就仿佛长到了他手心的血肉里一样。
他的眼睛只盯着邬兆翎,在邬兆翎忙着对付白飞飞的时候,他那手上的碎玻璃扎进了邬兆翎的肩胛里。
要把他开膛破肚一样,一扎下去就在往旁边划,他的手心都被玻璃锐利的一面戳了个对穿,血就从他掌心在往下滴。
邬兆翎的衣服被划开了,明青辰跟发了疯一样,一下子扎上去之后,就扑上去咬邬兆翎的脖子。
他跟个赖皮一样,打不过就用牙齿咬。
邬兆翎完全没想到明青辰还能在扑上来,他以为他是个脓包,却没想到这脓包现在居然还能反扑。
明青辰还没咬破邬兆翎的脖子,自己嘴巴里的血就先涌了出来,断裂的肋骨不知道插到了他哪块肉上面,他现在就痛麻木了,又混沌又清醒,死死的拽着邬兆翎的脖子咬。
邬兆翎剧痛之下想将他推开,白飞飞一腿踹的他双腿一软栽倒下来。
明青辰就跟绞杀的藤蔓一样,死死的缠着他。
明青辰的举动惊了所有人,连跟他在一起的白飞飞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