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上京,回了京城,再亲近亲近,慢慢儿的哄着七老爷把房家当成自己个儿的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自己家有难处,他怎么能袖手?房家的前程,就是他自己的前程不是?
心里气的要死,嘴上却不能说,李嬷嬷是殷氏嫁过来之后才跟在殷氏身边的,是房家的家生子,平日里老太爷时常会叫了她去吩咐。殷氏是个拎不清的,没有人提点着,早不知捅了多少蒌子出来。
李嬷嬷一面捡着银票一面耐着性子轻声劝着,“老太太,这事儿不能急,如今这首要一事便是哄了七爷上京,表小姐那儿,您也不用担心,自有舅爷安排,咱们只要按时把人送过去,也就是了。”
殷氏心里有气,只冲着李嬷嬷嚷,“我自然知道要哄了他上京,还用你说!”
不但人蠢,脾气又大,李嬷嬷心里腹诽着,慢慢的将银票收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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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阁正房的暖阁里,房巽昏昏欲睡。
大丫鬟春分低低的跟母亲回禀着,“……很是生气,隐约听到为银子犯愁!”
母亲看了看手腕上青白相间的镯子,疑惑不已,“看来爷孝敬老太太的银票倒还送对了,幸亏没送这镯子,不然早晚fj进了当铺。只是为何还这般不高兴?难不成是送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