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面,挡了铺面而来的尘土,只是在灰尘间,看到那抹明黄,不由大惊失色,他连忙放下袖子,恭敬的低了头,却听那人道,“算了,不必行礼,那道士到底如何了?”
那人一开口,似乎有一股戾气,让普智心中一颤,回答的语气低微像那桌下讨食的狗儿,“主上,那道士似已去了房家……”
“无能!”那人恨恨的骂了一句,脸上的戾气更甚,随着抬手一鞭,鞭子在阳光下一闪,已然扑向普智。
普智吓了一跳,他猛的闪身,凭着些许微末的功夫,这才躲过了这一鞭,可脸上还是擦出了一点血印子。
离那人最近的一个兵士开口相劝,“主上,吴先生说……”
“知道了!”那人不耐烦的收了鞭子,转而却笑了起来。
普智不敢抬头,只用余光扫了一眼,肤色黝黑,浓眉大眼,满脸的戾气,像是草原上暴虐的狼,他忍住不快道,“主上,房家虽已归他人,可道士提的那个房延敬似乎并未……”
“哦,房家三房的房延敬啊,我是在哪儿听过这个人来着……”笑声嘎然而止,那人的声音变得平和,普智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说话的另有其人一般,
“房延敬,房家三房唯一的嫡子,传言其是继子,七岁入学,十岁中秀才,十八岁得中二甲十名,因着林老太太病逝耽误了三年,如今是六合县县令……”那人身后,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传过来,利索的报出房延敬的家事来。
普智心中暗惊,这房延敬的来历他也知道,可被人这般仔细的报出身世来历,若不是这人提前知道此人,便是极有学问的幕僚了!
听说那人身边有个姓吴的幕僚,相当了得,或许便是此人!
普智想看看这是个怎样的幕僚,竟然说起话来这般娘气,抬起头来,他却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