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三岁就教他打算盘,让他听自己跟掌柜们议事。可他趁着母亲跟掌柜们不注意,转身跑去看闲书。母亲发了脾气,还是七岁那年,他求了舅舅,舅舅抱了哭的伤心的自己劝着母亲,“小孩子嘛,对什么都有兴趣,你别着急,让他去学堂里呆上几天,说不得就烦了,你看你大侄子,小时候也是皮的不行,如今哪个掌柜不服他!”过了几个月,母亲果然把自己送去了学堂。
母亲继续交待,“为官不易,做个清官更是不易,就算你有心为民做主,那些得利之人却会想尽办法拉你下水,让你做不得清官……”那时候他沉浸在自己过了童试的喜悦里,并不曾听得进去,直到现在,才深有感触。
福全走上来,低低的回秉,“老爷,李公子差人来告辞,说有急事,已经准备下山了!”
“哦,走了啊。”房延敬并不觉得突然,这种有权势的浪荡公子,出来不过是游山玩水,吃吃喝喝,所谓长长见识,不过就是多看了几样风景,多吃了几口别家的饭,至于百姓们的饥苦,自然与他们无干。
“这样最好,六安茶可是给他送过去了?只说我有要事,便不亲自去送了!”与那些使足了劲随时准备结交权贵以备往上爬的官员不同,对于这种权贵,房延敬宁愿离的远远的。
“是,老爷!已是送过去了!”福全凝重了脸色,又道,“太太差了人过来,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让您抽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