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起,其妻关氏便将田地押给了郑家,给陈秀才看病。关氏不识字,以为只是一年的契,一年后多交一半的银子就能把地赎回来,谁知郑家拿出契来,竟是放的印子钱,关氏要拿出三倍的银子才能赎地,郑家是来安县人,陈秀才将状纸递到了来安县,许大人不接,说这地处于六合县,只能递到了六合县,陈秀才便来六合递了诉状!”
“郑家是滁州知府高支复的妻舅娘家,许大人怎敢得罪?”母亲怅然叹息。
“他何止是不想得罪,他还想让我包庇郑家!他说这是为我好!”父亲显然更愤怒了,他背过身去,紧紧攥着拳头。
“这块地虽在六合县,可郑家却是来安县人,按律法,来安县同样可接诉状,如今他推掉,把难题丢给了你。他替郑家说好话,既讨好了高知府,又卖了你人情,怕你多心,又介绍了李公子给你,想把你拉拢过去!你若是怕了,徇私枉法判了郑家无错,那这把柄就落在了他们手里,以后再想划清关系,再无可能!”母亲明白的很,她替父亲担心起来,“你若公正严明,判了郑家赔地,那不但得罪了郑家,得罪了高知府,还将他的好意驳了,这六合县的县令你还能当几日?”
房巽听的认真,母亲分析的真是通透!
许大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