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栩栩如生,这荷包是春分的手艺。
林婉娘笑着伸出手去,给房巽重新盖了被子,又摸了一下腰间的荷包,荷包里装着的方形玉牌很硬,她想了想,似乎不想打扰房巽安睡,没有去解荷包的带子。
放下幔帐,林婉娘出了暖阁,却还是问崔嬷嬷,“这荷包姐儿一直带着么?”
崔嬷嬷想了又想,似乎没有人给房巽摘下来过,以为林婉娘是担心房巽戴着荷包睡不安稳,便道,“自是一直带着的,小姐虽不让人碰,自己也并不拿出来玩,过几日新鲜劲过去了,恐怕就能摘下来了。”
又问了几句房巽的起居,谷雨就来回禀,说傅嬷嬷回来了,林婉娘这才出了桃华园。
林婉娘走了不多时,房巽便一翻身坐了起来,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摘下身上的荷包,轻轻取出玉牌来。
借着微弱的光,房巽看着手上粗糙的玉牌,还有流苏上混着的金黄色丝线,长吁了一口气。
根本没有什么聘礼,不过是房巽用自己手上那块金丝的玉牌给了大伯祖母一个希望,让她以为梁王是看上殷雪沁了。
就算梁王日后不认,可得罪梁王这个风险大伯祖母是不敢担的。
几日后,大伯祖母殷氏带着殷雪沁,跟随三伯父一家离开了六合县,去往金陵。母亲送上了厚厚的仪程,还有一份丰厚的嫁妆。
房巽被父亲抱在怀里去送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冲着远行的马车挥手,歪着脑袋,对着父亲咯咯的笑。
转过头,却看到母亲脸上的愁绪,房巽不由心里一紧。
殷雪沁虽然没有如前世般嫁到房家,可到底在母亲的心底扎下了一根坚硬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