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说道,好像这里不是皇上禁止任何人入内的三希堂,而是自家的雅室厅堂一般。
“嗯,说不出来为啥,只觉得舒坦!”程远好奇的看来瞧去,早已将父亲不让他跟白少轩在宫里乱跑,否则就打断他的腿这些话忘的一干二净。
白少轩得意洋洋,如数家珍的一样一样给程远介绍着,“所以说,皇爷爷为什么不让人进来,因为太舒坦了,看这门口铺的,那是新疆进贡的毡毯,是用骆驼毛织的,京城可没得卖,还有这乌木躺椅,这是陈阁老上一回送来的,不知从哪儿搜刮的,虽是好东西,可被皇爷爷好好儿训了一回!”
程远不停点头,“少轩你怎么知道的?”
“哎,宫里的消息,就没有我不知道的,皇贵妃前几日病了是假的,不过是哄了皇爷爷去瞧她,皇后娘娘整治后宫也是假的,不过是看不惯皇贵妃和丽妃整日争宠罢了……”
程远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路瞧去,最后指着放满了明黄折子的案几上的一个不过一尺高的花瓶道,“这个花瓶上画着的是棵桃树,可有什么来历不成?”
白少轩瞧了过去,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玉堂春花瓶,上面画的桃树已长出叶子,桃花飘然而落,并非繁华似锦的时候,既不喜庆也并无半点雅致,再看样式,也不似前朝的,亦不是名家所作,反而倒像是哪家未出阁的小姐涂鸦之作。
他不由摸了摸头,“这个、这个还真不知道……”这个花瓶似乎很久以前就在这儿了,可因为太不起眼,白少轩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上前拿起花瓶,准备仔细瞧瞧。
可手一伸却怎么也拿不起来。
白少轩跟程远对视一眼,二人心道,果然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