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姑娘,还请道长莫要为难!我已吩咐了厨下,过会子让表少爷陪您用饭,怎地道长这就要走?”
一说用饭,王之焕却是将旁的忘了个干净,“不走不走,我还要住下呢!用饭?可有炸小黄鱼?”
“自是有的,还有富贵楼的狮子头和上好的女儿红,道长一脸风尘,不如跟我去偏厅净面?”几句话将王之焕哄出了门,白露转而惊讶的问房巽,“如今老爷太太都不在,这王先生又不在县衙,到房家住可算怎么回事?”可大小姐只有五岁,她话一出口又自说自划的道,“我还是去问问谷雨姐姐吧!”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房巽一直不曾开口,她仔细的回想着贾右府,却只知道他配享太庙,却不曾有后人。而叫普智的和尚这天下间多了去,她更是不知道。
赵明端说起王之焕来,劝房巽不要担心,“王道长要住在房家,这是不放心你,等你去了京城,他自然会跟我走。他这种人,看着放荡不羁,却是极其重情重义……”
此时的王之焕正在偏厅,他不拘的盘坐在透着凉意的木制地板上,拿着三枚铜钱,抬手起卦。
半晌,王之焕对着眼前的铜钱,脸色灰败,眼里全是失望,他又将三枚铜钱抓起,重新起卦。
铜钱在手掌中晃动,王之焕心中默念,足足摇了一柱香的功夫,方将铜钱洒下。
屋里伺候的小丫鬟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王之焕起卦,断卦,而后瘫倒在地上。
“三十年前,是闰五月!”王之焕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闰五月……是我太过急燥,这一卦实是险,这几年恐怕都要蛰伏了……”
待到见到了林长桐,他便上前道,“你就是那个林家的表少爷?你可是要带着你妹妹回林家?我也同你一道去,我?我是房大人给你妹妹请的西席……”
林长桐退后一步,不可质信的看着眼前一身半旧道袍,却穿着衙门常见的长靴的道士,实在想不出姑父怎么给房巽请了这样一个西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