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素净的穿戴,面色又和善,心里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便说了几句真话,“老生娘家姓冯,哎,要说我们老太太呀也是命苦,本是侯府出身,从小儿是金尊玉贵,可自嫁了人,哎,算了,这事不说也罢。倒也不是什么病,就是去树上摘果子崴了脚了,找了郎中来瞧,说是歇几日就罢了,也不曾开什么方子,可那乡野的郎中我可是不敢信的,只拿了红花油给老太太擦了,如今还是不能走动……”
“此时已过中秋,眼看天气就凉了,这庄子偏远荒凉,老太太为何不去城里住着?”肖女使又追问道。
冯嬷嬷摇头叹气,“我们老太太啊,脾气倔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之前因着老爷纳妾,气得搬到了庄子里,如今都三个月了,只前儿个捎了封信过来,说是要去外地做官,让老太太同行,可老太太却是怎么说都不愿意回去……”
说话间进了正房,进了一处暖阁,房巽就看到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太太半靠在菊花大迎枕上,手上正拿着一封信。
这就是二伯祖母了么?
老太太听到动静,便将那信放了下来,露出一张精瘦的脸,她声音平静的道,“这信,不是敬哥儿写的……”
肖女使上前行礼,“老太太果然是侯府出身,一封信而已,自然骗不了您老人家!”说着又递了一封信过去,“这才是给您的信,这小丫头可是公主亲自送来的,就交给您了……”
房巽仔细的瞧着,那信封是空白的,这是谁的信?
二伯祖母面无表情的接过信来,仔细的看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转而又递了回来,冯嬷嬷接过信交还给肖女使。
她瞧了一眼房巽,“罢了,给她安排去西厢房住吧!”
夕阳已下,暮野四合,赶着最后一点光,几辆马车悠悠的驶出了庄子,房巽站在大门处,看着远方渐渐被黑暗吞没,她紧了紧衣裳,果然是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