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去问问我大哥,这些日子是不是父亲对他管的严了?银子给的少了?那是因为要定亲了!”
“哎,我可是跟着辽王办差的,那边儿的油水多,等娶了亲,自然是要住在赵家,辽王那边儿,父亲也不会让我再去,估摸着会让我读书考科举,我啊,就跟表兄你一样喽……哦,恐怕比你还惨,我还得养茵妹妹!若真是那样,我只盼着茵妹妹多多的带些嫁妆,让她从指头缝里流出一点儿,咱们还能去街边的小酒馆喝一盅……”赵明端使劲的擦了擦眼睛,双手背后,又是一脸哭相的慢慢踱步,走的远了。
郑开藤一时蒙在那里,他心里慌起来,前些日子去争艳楼,跟着赵明端喝酒,那要的可是最好的席面,连秦曼仪都出来唱了个曲,若这门亲事成了,真如赵明端所说,他被管起来了,自己又要跟以前一样,连喝个酒都得算计着花,那得多难受?不行,他得把这亲事搅黄了!
怎么说赵明成也是个秀才,赵明端的名声不好,怎么比都不上赵明成啊!
这会子赵明端已经进了二门,正在给舅舅郑章全行礼。
郑家本是商贾,到了郑章全这一辈才考上了举人,又花了银子做了官,他善钻营,妹妹又嫁给了赵俊昌为继室,托了赵家的福,又花了不少银子,总算做上了个七品县令,今年儿女大了,想着在京城结亲,这才又使了银子,找了赵俊昌,回京城做了个上林苑的副监。
相比赵俊昌的清高傲慢,他更看中的是银子和前程,这样一来,他看赵明端就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