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整个桃花酥吞到嘴里,听了这话,赶紧摆手,冯嬷嬷送了茶水上来,二伯祖母将嘴里的点心送下肚,这才又道,“我才不去,见天儿的给我请安,烦都烦死了,我在这儿多好,若是高兴了就让你来陪我说话,若是不高兴,就让你自己出去玩儿,谁也管不着我!”
冯嬷嬷嘿嘿的笑道,“也不知道谁昨儿个还说无聊来着,说大老太太见天儿在姑娘堆里泡着,人都年轻几岁!”
二伯祖母叹了口气,“我也算是好的,总算还活着……”话说到这儿,却又住了口。
房巽知道二伯祖母这是想起从前的事了,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祖母,她不禁问道,“您是想说我们三房的老太太吧?我从没见过我祖母,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房巽装作无意的,扯到了正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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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明斋的门口,白少轩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冲着眼前渊渟岳峙的男子,指着上头的招牌道,“您看这招牌怎么样?”
男子看着面相似乎已经老了,可皮肤白皙,保养得当,身上穿的是暖黄色的狐裘,头上戴的是同色的暖帽,而右手的拇指上还戴着质地上呈的玉青色的扳指,他抬起手来,遮住冬日里并不浓烈的阳光,眯缝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不禁摇起头来,“差远了,比王信大家,可是差的太远了!”
随即放下手来,又低声的嘀咕着,“当年的那招牌,可是我亲自寻了王信大家提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