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停了一下,因为视野在一瞬间改变了。云深看着眼前的军绿色帐顶,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不是他自己倒下的,而是自己那位好学的学生把他按倒的。这段时间来总是向他虚心请教的青年不仅不打招呼就压倒了他,更过分的是,他还只用了一只手。
“天澜,让我起来。”云深哭笑不得。
“好。”范天澜轻声说,但他压在云深肩膀上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云深动了下,但躺在弹性十足的防潮垫上的身体十分满意现在的状态,神经中枢发布的命令只能差使到指尖,他的大脑和身体严重不同步了,“……”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都做完呢。”
“大概……是因为有些事只有我能做吧。”难得听到你说任性的话啊,云深想,眼皮越发沉重,他渐渐撑不下去了。
轻缓的呼吸声说明这个人已经完全沉入了睡眠。用毯子将他的身体盖起来,边角掖好,范天澜将忧虑的视线从云深的睡脸上移开,再抬起头来,已经换了一种表情。一种他的对手绝对不愿在他脸上见到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这种东西,每次都给人不同的惊喜……全身痛到骨头缝啊……T T
今晚也很晚,明天,明天会改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