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的难关中被压下了,如今生存和发展都有了一定保障,那些曾经压抑的矛盾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玄侯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之前他一直担当‘守夜人’,负责监视族中,确保族中隐秘不至外露吧。这是一份压力很大的工作。”云深说,“人口不到两千,只有他一个人要做到那种程度确实不易。”
“这不是理由。”范天澜说。无论是私下结党还是私刑,他过去做过什么,都不是他在现今地位上如此行事的理由。
“我还不想处理他。之前的事属于遗族的内部事务,我不会插手,现在他确实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云深说,“在行政组织建立起来之前,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
“那么其他人由我处理。”范天澜问。
“塔塔那边……他应该会注意分寸吧?”
“我会看着他。”
这样断断续续的交谈中,云深在顶级帅哥周到体贴的贴身服务中睡着了。
范天澜把他抱到床上,扯过薄被拉到他的肩膀,在应该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伸出手,轻轻拨开了覆在他额前的光滑黑发。两手撑在云深身旁,他静静地看着这张陷入沉睡的面孔,用视线代替手指,一分一分地描摹。
许久之后,他才站起来,带上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