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欢呼过度的一点伤害怎会变得如此严重,而且它还是黑色的。然后他们就失去了站立的力气,然后是呼吸的力气,最后是心跳的力量。
塞力斯主教的弟子也死了,他的遗言是:“发生了什么……何时……毒!不……”
他的手指深深地抠入了泥土,却什么真实的东西都没抓住。
塞力斯主教的双手如同捧住了一手的火炭,他低下头,看到它们发着柔和的白光,粗粝的绳索像活蛇一样松开了死结,流畅而轻柔地从他的手上滑下去,温顺地躺到了地面。
他并不陌生这种力量。二十年前他曾经失去它,如今它回来了,变得更强。
他捧着这份力量,环顾整个刑场。
刑场变成了墓穴,到处都是尸体,成百上千的尸体,像一片片被刈倒的麦子交叠。所有的人都死了……不,不是所有,一个女人微弱哭声在死寂的刑场回荡,她在呼唤自己的孩子。塞力斯神父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刑台,一根白色的骨头落在他的不远处,一个胸上插刀的少年躺在白骨和尸体之间。
他艰难地站了起来,半路摔倒一次,他用手肘支撑着,用膝盖爬到那个孩子身边,用残存的牙齿咬下那把尖刀,鲜血奔涌而出,他用那双力量充盈的手盖住了那颗即将停止的年轻心脏。
女人的呼唤越来越低,直至消失。
塞力斯主教什么都没有想。
年轻的心跳在他的手掌下回来了,它轻轻撞着他的掌心,然后变得越来越强力。少年睁开了血污之下的眼睛,他看着这名老人,张开嘴,嘶哑的喉咙挤出一个声音。
塞力斯主教说:“我们要逃。带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