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他们眼只有这短促的人生,脆弱的身体让他们现在就要吃饱,就要穿暖,就要病痛远离,他们千疮百孔的灵魂要他们现在就得到抚慰。
长期以来,只有教会能够给予给他们这些东西,并且给得……不太多,毕竟教会条件有限,而且如果给得太多,只会助长人的贪婪。
但联盟人——这些无信者,这些异教徒——他们对信仰的轻蔑通过他们的一言一行表现无遗,他们及时行乐,从不禁欲,从不忍耐,拒绝接受生命生命应有的苦难。这生活是那些弱者所羡慕的,而对那些往他们的人,联盟人就像一群富有的农场主,用尽一切方法来他们的牲畜喂养得肥壮。他们对无知的人民说我们有衣服,我们有吃的,我们以治好病,我们这里还有很多你的伙伴,人们有相似的遭遇和共的痛苦,在这里你从不会孤独。
谁能扛住?
工厂主们连联盟人自组织起工会都不能制止,而科尔森大公,这个公国大的叛徒以极快的速度允许它们变成合法的生产组织,这简直是致命的一记背刺,没有过很长时间,工厂主们便发现,他们对这些本该属于他们的产业的掌控又进一步变得薄弱——工厂不要他们的支持,拒绝他们的管理和所有“不合理”的命令,有时候甚至连联盟人不需要,工人们自会在工会的组织下让工厂平稳运行。
工厂主们从“主人”渐渐变成“持股人”,他们仍然能拿到丰厚的分红,比起前只增不减,不用去又脏又热的工厂处理琐事,他们能更多的时间和经历放在越来越繁荣的北域商路上,但没有一个资产者对此感到开心。他们感到岌岌危。
北域商路的繁荣,日丹的快速发展,资产者们的财富增长,一切的一切都是联盟日丹的贸易带来的。因为联盟的需要,日丹每年的金属产量已经高到没有任何一个北域国家能吃下的数字,甚至这些国家全部加起来不行,由于联盟人推动的技术改进,这些产量还在进一步提高,一旦联盟表示他们不再需要这些不能吃不能穿的金属锭……哪怕他们只是延迟兑付……
谁能接受这样的后果?联盟既然能在契约的规则下如此轻易地夺走他们的工厂,毫无商业信誉,能够相信他们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吗?
即使他们不会这么做……一个更怕的事实在等待着他们:经过这几年的快速发展,日丹公国已经有三分一的人口转化为生产工人。
如今只剩下一个问题,科尔森大公想要日丹并入工业联盟吗?
于这个问题,就要追溯到那一年的使者出访,要问那个联盟提议,并得到积极回应和大力支持的商人,问他是谁,是来自哪个商会的?他后来怎么样?
他是科尔森大公名下商会的代理人,在工业联盟的半成品原料-工业品贸易体系起重要作用,如今身居高位,在联盟那边颇有存在感。在没有被验证的传闻,据说就是他联盟揭发一家他有竞争系的商会,说他们与兽人贵族遗老系过密,那个极为缺德的卧轨主就是由他们提供的。由于联盟费一些力气来处理此事,后来的结果大家就都知。
这就是科尔森大公的答案。
其实看兽人帝国和日丹公国的处理方式,能看得出来联盟扩张方式是相对温和的,并不是都像在拉乌斯山脉东侧沙漠地区发展的第五行政区那样,一路征战,杀伐果断,其实在西区的发展过程,联盟应战的次数不多,只有矛盾实在无法解决的时候才会选择动用武力,但这并没有改善多少联盟在外部世界的口碑。在许多对联盟只有初步解的人看来,虽然这个新兴的工业联盟在极短的时间发展到堪比当年央帝国的规模,但作为它的创立者,“术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联盟确实有不少兵不血刃就攻占城池的例子,他们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