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必须要付出非常,非常艰巨的努力,长久的时间,和进行深远的布局。”
他们说话的时候,脚下的大地上尘土飞扬,平原一览无际,他们身处一处高台上,俯视地上一只移动的怪物。它是白色的,看起来像一只甲壳类昆虫,体型圆润,而且极其巨大,隆隆巨响中,尖锐的腹足从它身体的两侧伸出,每一步都在大地上留下坑洞般的足迹。
在平原上列阵的军队敬畏地看这个人造的怪物从他们面前经过。它过于异质,即使全程参与了它的建设的人,也不能在看到那一身骨质甲壳时感到亲切,它看起来实在太像一个活的东西了。哪怕知道那些复眼般的指挥室和气孔般的舷窗背后都是一些如他们一般惶恐的士兵和军官,在地上仰望的人们依旧从底对它产生敬畏。
“这是第几个?”雷鸟问。
“第十二个。”亚斯塔罗斯说。
“差最后一个!”储君雅加兴高采烈地说,“十三是个完美的数字!”
“所以这个也是你的布局之一吗?”雷鸟问,“我觉得,不只是我觉得,那个‘圣骑士’好看得多。为什么不把它们做成一样的东西?”
“人的形态一点儿也不适合作战。”依然是少年外表的雅加抬头看他说,“它必须是站的,光是要让它保持平衡就很难,关节的负担也很,而且它的战斗部分离地面太远了,跑得也不够快,很奇怪。”
“虫子跑步也不美观,所以还是圣骑士好看。”雷鸟坚持。
“这是战争的器!”雅加说,“它们只要足够的力量,力量就是它们的威严!”
“它们足够强了。为什么不做得好看一些?”
幼稚的复读式争论简直能持续到天长地久,远东君主无谓道:“都是工具。”
“它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雅加狂热道,“我们可以通过它们征服世界!”
“可是除了龙,我不认为人类之间的战争必要使用这样的武器。”雷鸟说,“你的术士军团也会很好用。”
亚斯塔罗斯笑了起来,“它们确强大,虽然作用不完全是在战争上……但中洲当然有龙,不仅龙,我们还一位不曾相见的朋友,他创造了一个神奇的联盟,将这个世界变得趣了很多。如果未来有一日与他为敌——”
他停顿一下,淡淡地说:“在必然那一刻来临之前,就凭这些东西未必完全的胜算。”
“我不相信!”雅加说。
雷鸟也很明显地吃了一惊,“么?”
“难道你以为它们是无敌的吗?”亚斯塔罗斯又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亚斯塔罗斯说,“在达到合适的条件之前,它们只有在面对一些原始的对手时无敌的,但显然这个世界已经被人搅动了一潭死水。那支探险队不就是明证之一吗?当然,作为启动的钥匙,它们这样也够格了。”
“那支探险队说不定只是一群疯子的集合,极北冰原没有人类,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他们为么要去挑战命的极限?付出那样大的代价,他们又得到了么,一些在纸上就能计算出来的数字?”雅加皱眉说,“他们当中至少一半是天赋者!即使没有人管得他们愿意为什么付出生命,我也不认为他们的行为能如何改变世界,如果那样的时间,他们应该将力量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么是有用的地方?”雷鸟问。
“自然是令自己变得更加强大!”雅加不假思索道。
雷鸟看向亚斯塔罗斯,后者神色不动,反而问道:“我亲爱的朋友,你对我们这位隔海的对手,名叫‘术师’阁下正在进行的这份事业怎么看呢?”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我又不太懂你们的事情。”雷鸟诚地说,“我只知道他们的领地增加很快,干的事业也挺大,传过来那些叫报纸的东西和一些书看上起挺好看的,我觉得你们在做的事情差不多。”
“在凝聚人力以实现某些目的这种行动上,我们确是接近的。”亚斯塔罗斯含笑道,“在其他方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