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纳兰若眼神死死盯着地上的女人。
“是。”小翠装作害怕地样子,胆怯地看了一眼虞文落,又看了一眼赵氏。
“看我做甚?!把你知道的讲出来便是!”赵氏呵斥道。
小翠这才唯唯诺诺地讲道,“当时虞姨太很是关心的进来,说有身孕之人体虚,要补补。刚好老夫人给了她一瓶大补的药。”
小翠还没说完,赵氏拍了一下床褥,颤抖的手指着小翠,“休得胡说!我一当家主母,怎么会做这事!”
“奴婢该打,是虞姨太告诉奴婢的!”小翠赶紧在地上不断磕头。
“虞氏,我平日待你不薄,不过是给了你一个姨太的地位,何以至于诬陷老身?!”赵氏抚着额头,大口喘着粗气,似乎下一秒就会昏厥。
“娘!府医快点过来!”纳兰若眼神终于在虞文落身上挪开,赶忙召府医给赵氏诊断。
虞文落坐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思绪一转,这才明白当时小翠为什么要她杀人,而不是一直可以近身伺候的她直接杀人。
这一切都是床上那个女人的阴谋诡计!
纳兰若看着床上殷红的血迹,还有地上未干的药水,俊美的脸上变得阴鹜,“虞文落,我刚把你放出来,你就开始你的复仇计划了吗?”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纳兰若说话间,一把扯住虞文落的衣领,“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不是的,我没有……”虞文落摇头解释道,“是小翠用孩子性命要挟我的,倘若我不做,我的孩子就要被淹死了!上一次我和慕容在一起,也是被她陷害的!”
“虞文落!”赵氏颤抖地开口,“你还敢提当年你和慕容家的事情,可如今在场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狡辩?!我们纳兰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竟这般报复我们?”
赵氏以前甚是喜欢虞文落,对虞文落十分信任,可如今却也承认了她是罪魁祸首,也间接承认了她和慕容的苟合。
纳兰若的脸色瞬间变了色,铁青着脸竭力控制自己,那股想要杀了她的冲动。
当年一场误会,让他对这个温婉的女人动了情,以至于不在乎门第高低也要娶她回来。
可是现在,他娶回来的是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女人。
与人私通在先,还怀了身孕,现在又嫉妒成性,谋害纳兰家香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了他的底线,现在被抓住还拒不承认!
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侵猪笼,和那个野种一起!
“虞文落,本王真的不应该把你从里面放出来。”纳兰若说话的语气去冰山那般,“或许你就应该死在里面。”
“不是我,我被冤枉的!”虞文落焦灼地抓住纳兰若的胳膊,却又被他无情地甩开。
“你以为本王是捡别人破鞋的吗?!”
虞文落被再次甩到地上,手刚好按到了瓷瓶的碎片,她不顾受伤流血的手,跪爬着到纳兰若的面前,死死抓住纳兰若的衣服,哭喊道,“我真的没有,这些都是汤瑶的诡计,她想做夫人,她想让你休了我……”
纳兰若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低头看着她,“汤瑶乃是名门出身,大家闺秀可不比乡野村妇那般心计多。何况她比你小,心思如同白纸,虞文落,你就算找个替罪羊,也要动动脑子再说!”
虞文落绝望地看着这个男人,她从未如此失望。
“若!这个家谁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可以!那个女人并非像你们心里那般天真无邪,明明是她一手……”
“够了!”赵氏将手中的茶盏丢到地上,瓷片摔得遍地都是,“都住口!老身也不是个瞎子,就算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并非你所做,可是虞文落,如今这个事情你作何解释?!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铁证如山!”
“老夫人……我是被汤瑶要挟的……”
“汤瑶?怎么还是汤瑶?”纳兰若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怎么不诬陷老夫人,最起码阅历是够的。”
汤瑶苍白着脸,虚弱地依靠在赵氏的怀中,哭红的眼睛还在不停地落泪,咬着嘴唇轻抚着小腹,一副认命却又心痛孩子的样子。
赵氏看到汤瑶还在抚摸自己的小腹,不由得更是心疼,忙掏出手绢给汤瑶擦泪。
“若儿,老身已经把家里的大权交给了你,你快让她消失!”赵氏边说边给汤瑶擦泪,眼神丝毫没有再看别处,“这样心如蛇蝎的歹毒女人,不配做纳兰家的人,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娘……你听我解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