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步入房间,看到干净柔软的床铺,卸下一身的疲惫,仰面朝天躺在了床上。慕容复看到眼前女子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便也在她旁边随性一趟,松了口气,在崖底的日子太孤独了,还好有娘子陪着他,不然可真的是难熬。
虞文落见男子也躺在一旁,身子往床里面靠了靠,想要避开一些距离。慕容也往里面靠了靠,紧贴着虞文落的肩膀,“娘子真是体贴,还考虑到我只躺了一点位置。”
伸出手抓住虞文落的素手,做手牵手的样子,侧过身来看着那张素静的容颜,本想伸出手逗一下虞文落,结果身心俱疲,刚抬起手就呼呼睡了过去。虞文落见他这个样子,嘴角翘起丝丝微笑,便也不再多想,一同沉沉睡去。
“王妃?”不知够了过久,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了虞文落。起身一看已然是第二天的早晨,门外还在铛铛铛地敲着。
“进来吧。”伸伸懒腰,放下时碰到身边有个柔软的东西,转头看到慕容正美滋滋地看着她,虞文落心下一慌忙看自己的衣服,见还在身上稍微放下了心,起身穿上鞋子去端水喝。
吱嘎...门被从外面推开,肖初带着小丫鬟欢儿端着水进来服侍虞文落起床,一进门看到慕容复也在,忽的跪下道,“王爷。”心里却是一喜,原来昨日王爷王妃同床了,小王爷怕是也要快了,得赶紧备下一些娃娃穿的衣服才是。
“王妃,奴婢来服侍您起床洗漱吧。”欢儿起身欢快地给虞文落换好衣服,顺便说到,“王妃今日进宫可要穿的艳丽的衣服?”
“进宫?”虞文落一脸诧异,她进来也没听说要进宫的事情,莫非是前几天的事情,心里想着,细细听小丫鬟讲着。
小丫鬟细心地给虞文落擦拭着手上的水珠,“王妃,奴婢也是今天听到前院的下人说的,今日去宫里面看烟花,说是欣皇后特意请的南方戏团。当时您和王爷都不在,汤瑶夫人就说谁都不许走漏风声呢,所以奴婢听了赶忙来告诉您,免得误了大事。”
“那就不去了。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慕容复伸出手在铜盆里面洗了洗手,随意说道,他本来就不愿参与这个事情,更不愿参与宫里的勾心斗角,不想做他们宫斗的箭靶子。
“我倒觉得不错,烟花好久没看了,戏曲也好久没听过了。”虞文落忽而想起来,转头对着慕容复,“我记得无心说过,皇帝那里有块玉来着吧?今日这烟花应该是蛮好看的呢。”
慕容复听到这里,挥手示意肖初停下只给他整理衣服的手,“你是说她要下手了吗?”
虞文落一脸的恶趣味,露出一口小白牙,不知道她会怎么拿到皇帝的贴身之物。
“肖初,你去柜子里取出本王那件绣着水纹边的蓝色长袍,也给王妃拿出那一套。”
肖初听闻王爷要水纹的衣服,忙拉开柜门,双手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托出来,一件放到床上,一件递给欢儿。
看到自己的柜子里有男人的衣服,问肖初:“我的柜子怎么还有男人的衣服?”
肖初看虞文落一脸天真的样子,抖了抖衣服笑着说:“王妃您是忘了吧,大婚以后,王爷将东西全部都抬到这里了。”
欢儿拿起梳子给虞文落梳着头发,不一会儿绾了个简单又不失身份的柳叶髻,头上扎了一个小髻,后面两边的青丝被编成麻花样。
从首饰盒里面挑出一对碧玉耳环,又在里面拿出一只绿得通透的玉镯,再将碧玉簪扎在虞文落的头顶的小髻上,搭眼看去,是一种简单而不缺乏华丽的气息。
“欢儿手艺真好,这次打扮深得我心。”虞文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左右照了照,她喜欢简单不繁琐的着装打扮。
“都是肖初姐姐教的好,姐姐说王妃喜欢简单的事物,所以要奴婢好好地侍候。”欢儿听到虞文落夸她,低头很是谦卑的样子。
虞文落满意的点点头,这丫头很机灵,知道自己不能贪功劳,倒是可以用,想了想说,“欢儿,你去给我和王爷准备些吃的,昨夜睡得早,肚子饿了。”
“是。”小丫鬟点头欠了欠身子,端着用过的铜盆悄悄退出去,出了院子。
“对了,肖初,我吩咐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正在服侍慕容复更衣的肖初听到虞文落询问事情,停下动作,双手交于腹前,弯腰低头,“回王妃,昨日奴婢跟着产婆出了王府以后,果然如同王妃所想,有人在暗中要了产婆的性命。”
虞文落顿了顿,想到还有一个目击证人,问到:“那个府医怎么样了?是不是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