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身材和禁欲系的西装皮鞋,为他平添一股忧郁色彩,有好奇的女学生回眸看他,却被他深邃眼神撩到。
不用说,他已成了许多绘画爱好者的笔下人物。
受到许多人关注,却丝毫影响不了浅藤戈一,四年了,年年都来香榭公园碰运气,也知道希望渺茫,但他从未放弃过,说不上是恨意还是仍对那个人抱有幻想,只是,找到那个人,早已成了浅藤戈一心里的执念。
沈佳措,你到底在哪?
五年前,浅藤戈一根据父命来中国开拓市场,时值中国新政府与日本内阁建交六年,百废俱兴,在北平大街上还有黄包车的身影,鼓舞报纸的小孩大声叫卖,说相声的茶馆……
这一切在浅藤看都是非常新鲜的,他没去使馆住,却租了间清雅别致的四合院,趁助手和保镖在打点行李,他独自绕去了天安门。
风很大,浅藤裹了裹身上皮衣领子,向人民英雄纪念碑走去,他中文很好,上面密密麻麻的姓名他耐心的一一读完。
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忏悔,与浅藤家关系密切的山县家和石原家都是这场战争的罪人,陆军之父,第一兵家,这些称谓下隐藏的罪行能数的清吗?
“来这里追悼,怎么也不打把伞?”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浅藤转身,看见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年轻男人正笑着看自己。
“哎呀!”浅藤甩甩袖子上的水滴,“刚才好好的天竟下起了白雨。”
那男人勾起一抹兴味的微笑,“风这么大哪有人出门,你倒好,呆呆站在这好半天,快到我伞里来。”
“多谢,多谢。”
一把油纸伞顿时拥挤起来,那男人毫不客气的搂住浅藤腰身,“去前面餐馆避雨吧。”
“好。”
浅藤和那男人边走边聊,知道他叫沈佳措,是从外国留洋回来的高材生,在北睛大学任历史学教授兼文学部主任,今年才二十五岁。
“真了不起,这么年轻,就已获得如此高的成就。”浅藤戈一满心赞叹。
沈佳措推了推眼镜,笑着说,“哪里,我看先生品貌不凡,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正是我想说的,我叫浅藤戈一,来自日本,这次来中国为了发展生意。”
“你是日本人?”
浅藤戈一觉得身边人语气有些低沉,却看不清沈佳措隐藏在眼睛下的表情变化,只好犹疑的点头,“是。”
“哈哈,”沈佳措拍拍浅藤肩膀,大笑道,“你中文不错嘛,一点都不像老外。”
浅藤松了口气,他深怕刚交到的这位好朋友会介意他的身份,“早年学习过一阵。”
两人说着走到了餐馆里,要了个二楼包厢,浅藤将淋湿的外套脱下来挂到墙上挂钩,对沈佳措道,“佳措一会儿有什别的事吗?”
“没有,我的课很少,只有研究类工作比较忙,总体很是清闲,不知浅藤你呢?初来中国习不习惯?”
浅滕戈一轻轻一笑道,“还好,中国这里,美食很多,而且人民也很热情。”
沈家措眼里划过一丝莫名的光彩,“人民很热情吗?,中国人民一直都是如此,只要对方对我们友好真诚,我们就会回报同样的友好真诚。”
浅藤戈一点头道,“确实如此,沈家措,你的名字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