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聘婷望见吴氏过来,吓得尖叫一声,撒腿就往外跑,结果被门框绊一跤,直接摔了出去。 她只觉得嘴巴一痛,下意识用手一摸,结果四颗金牙齐整整掉下来,连带嘴唇也被磕破。 王聘婷抓着金牙爬起身,想骂人但说话又漏风,只得一手捂住嘴往马车上爬去。 一行人的狼狈模样被左右邻居看个正着,有人认出这是陆家人,不由议论纷纷。 “哎!这不是陆家的仆人吗?该不会是又来欺负庶子的吧?” 左右邻居都知道,这里住着陆府庶子,曾经还是探花郎,如今扶摇直上,成了国之栋梁肱骨大臣。 但人们也知道陆府的那点事儿,嫡母见不得庶子比嫡子优秀,一个劲地找机会磋磨,还试图坑害庶子,让庶子做蔡夫人娘家姨侄女的乌龟丈夫背锅侠。 谁知害人不成反害己,蔡夫人嫡子成了那个绿帽丈夫,还闹得全京城闻名。 “不对!那一户不是陆大人家,好像是一名守边千户的宅子吧?”有人提出质疑。 “是哩,千户家女眷刚回京呢,咱也没见她们外出,咋就惹上陆夫人了?” “谁知道啊,该不会是蔡氏见不得有人与她庶子亲近,故意来找茬的吧?” 邻居们众说纷纭,最后又扯到王娉婷身上:“那陆家也不知咋想的,竟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府上,搁咱家,早休了她!” 有人分析道:“还不是因为那女人有蔡府撑腰,而且陆夫人可是蔡府的庶女呢,她敢将嫡姐的遗孤休掉吗?即便真敢这么做,那蔡辅阁也不会答应!” 众人唏嘘。 果然体统规矩都是给无权无势的人制定的,那些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又有几个真正守规矩的? 再说长安,安抚好母亲与婶婶后,开始思考这亲事是否能继续下去。 倘若这次事件陆景州轻拿轻放,自己就与他解除婚约,然后带着阿娘弟弟去西北投奔爹爹。 自己一家始终要在一起的,既然留在京城无益,那么她便在西北找个人嫁了。 下晌,陆景州回家,方嬷嬷立刻将今日之事告知:“二公子,夫人带着大奶奶来海棠苑闹腾,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姜太太与吴太太气的不轻,还将她们打出去,你赶紧去那边瞧瞧吧,别让人家心里起疙瘩。” 陆景州闻听这话,眉头蹙起。 “蔡氏为何而来?”他得问清楚事由才能盘算对策。 方嫲嫲:“好像是说您定亲没告知老爷与夫人,她不承认您与宋家姑娘的婚事,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气得吴太太打了她一耳光。” 那耳光的声音可大了,她扒着墙头都听得真真。 陆景州捏捏眉心,换下朝服就准备出门。 母亲杨楚云忧心询问:“景州,你去哪?” “我去陆府。”陆景州要去问问父亲,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脱离陆家。 杨楚云叹气,低声道:“都是娘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不用你帮忙,您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助力。”陆景州安抚一声母亲,匆匆走出家门。 来到陆府,陆怀年也刚好回到家。 陆景州朝父亲施个礼,沉声道:“父亲,今日母亲忽然去宋家闹腾,儿子就想问问,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竟要连累宋家遭此羞辱?” 陆怀年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无奈道:“你母亲也是一时气愤,说了几句不中听的,但那宋家也着实无礼,竟将你母亲的脸都打肿,一点都不顾忌两家的情分。” 陆景州差点被气笑,沉着声音道:“母亲如此行事,她又顾忌两家的情分吗?父亲,要不您还是将我的户籍分出去吧,免得惹母亲不快。” “你说什么胡话?”陆怀年其实有点不满意儿子的这桩婚事,怎奈儿子并不听从自己的建议,硬是要娶一个无根无基的武将之女。 他甚至想,若是这桩亲事毁了也好,到时候儿子就能娶个阁老家女孩了。 “儿子没有胡说。”陆景州真后悔没将嫡母毒杀,或者让她瘫痪在床也行,省的她一次次闹事作妖。 可一旦嫡母死亡,自己便要丁忧一年,对于正处于上升期的官员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陆怀年神色不悦道:“景州,此事即便是你母亲不对,但她是长辈,又是宋家那孩子的未来婆母,你们都不应该掌刮她。我还没问宋家的不是,你倒是回来兴师问罪了,实在太不应该。” 他想先发制人,让儿子收起那荒唐的念头。 什么分户分籍?他一个罪奴生的庶子出身,脱离家族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陆景州冷笑一声:“父亲,原来连您也是这般态度,既如此,我成亲便不回来举办了,省的碍你们的眼。” 说罢,他转身离去。 陆怀年见儿子这般说,也怒了,指着他喝道:“你若敢不回陆府办婚礼,我便告你不孝!” 他还指望儿子成亲时,在府里大办一场,好去去大儿子带来的晦气。 那些辅阁与阁老必定也来参加,到时候自己还能与他们搭上话,对自己以后的仕途也有裨益,结果他竟想在外头成亲? 陆景州回过身,冷冷道:“父亲,您这又何必?我不过是您的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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