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什么都不做,白天一直关着门会引起百里淼安排的人的警觉,所以直到晚上,晚饭过后,楚宁寒才正大光明地关上门。
“这儿房间多,今晚不用守夜,泽诡睡里面那间,我和凤麒睡现在这间,寂龙睡中间那间。”
楚宁寒说完之后,泽诡有些蒙了,支支吾吾地说,“不是,不是说我…我…我陪…”
楚宁寒不由得笑出声,好心地接上他的话,“行了行了,知道你想说不是说了你来陪睡么。我楚宁寒不缺你陪睡,你现在对我说出这件事情都支支吾吾的,真要叫你来的话……想想还是算了吧。”楚宁寒耸了耸肩,挥了挥手让泽诡寂龙两人回房间去。
凤麒叹了口气,拉着楚宁寒坐到床边,“泽诡那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楚宁寒满不在意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还能怎么办,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完全服我的意思,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如果真的是我想尝尝甜味,我绝对还是会强扭,可现在,我没那么大热情。”突然想到了什么,楚宁寒又把茶杯放下,看着若有所思的凤麒,“放心,他和你不一样,他不是你,我只需要他为我所用,不需要他参与我的生活。陪睡这个位置,还是你的。”
凤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说我还挺开心的。行了,说正事,百里淼这边怎么处理,明天寂龙行云布雨之后百里淼就会验证你的预言是对的。那么之后呢?”
楚宁寒想了想,“很简单,杀了百里淼,屠了城主府,把北龙城变成我的。”
“这里离京都也不算远,百里淼完了京都那边会知道消息的。”
“我杀了百里淼,不代表别人知道百里淼死了。”
“你的意思是………”
“我杀了一个百里淼,屠了一个城主府,我再摆出一个百里淼,重建城主府的内部人员。不就没人知道我暗中做了什么么……”
凤麒见她一副早有打算的样子便也不再操心,出去吩咐人抬来浴桶,凤麒在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将整瓶药汁倒入浴桶,再取出三个纸包,打开将早已处理好的草药倒入,最后伸手在浴桶内搅动,将药与热水搅拌均匀。楚宁寒乖乖等着凤麒给她更衣,身体赤裸地展现在眼前,他眼中却没有半分异色。凤麒抱起楚宁寒放进浴桶,双手力度适中地捏着她的肩,楚宁寒闭上眼睛放松下来享受服务,“这要是让别人看见,多半会认为是你不举,天天与我赤裸相见却没什么动作。”
听出她话里的调侃,凤麒突然将头凑到她面前,手就放在她胸上,“等你成神了,身体调理好了,我们也不用再每日奔波安定下来之后,我就举给你看,省得你总调侃我不举不举的。”话里似乎还隐隐地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楚宁寒似乎没察觉到那只放在自己胸上的随时可能做出不轨举动的手有多危险,不在意地把水往自己身上撩,随着热气的飘散,屋子里到处都是淡淡的草药香味,“那行,不过我估计还得等个十年八年的吧,你才能有举的机会。”
“放心,我都活了上万年了,还能让你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给唬住咯?用不上十年,到时候我举哭你。”
楚宁寒顿时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非常明智地停住了这个话题。凤麒可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简直心机太深,老奸巨猾,老谋深算,有时候楚宁寒都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麒麟,简直是投错了胎,总觉得像只狐狸,每次凤麒算计别人的时候,她好像总能看见他身后一只大尾巴晃来晃去的。
“抱着我脖子,抱你上来,赶紧把身子擦干了,不然又该着凉了。”
楚宁寒仅有的左臂搂住凤麒的脖子,凤麒替她擦干身子之后将她放在床上,盯着她右臂的空缺久久不语。
楚宁寒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过了半天,他终于开口,“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自责,再说了,我也不是永远都失去右手了,等我可以自我再生的时候我就还可以和从前一样了。这些都是我命中注定了的劫,,我要渡的。”
“嗯。”凤麒低声开口,沐浴之后搂着楚宁寒睡下了。
有人好眠,有人无眠。
早上一如既往,凤麒要起来给楚宁寒准备洗漱·早饭,却被她一把拉住,“百里淼会准备的,你替我穿衣便可。”
收拾完毕,洗漱更衣之后四人便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下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解与惊讶还是被楚宁寒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们三位并非是我的随从仆人,而是在下的朋友。还请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