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里又恢复了杯酒笙歌酒楼里又是胃口大开,贪官污吏也笑眯眯地将珠宝收纳入怀。这世间又恢复了原本的老样子。
那云团不是别的,正是世人的欲望,是拓宇盛歌,最本源的力量。
身上的袍子破破烂烂,可周身气势一点不减。拓宇盛歌的脚步开始有些踉跄,仁武盾带来的伤害依然存在,她祭出神骨,将神骨用力插入地面当做拐杖,几乎将全身重量都托付给它。
“连月,你我当真无法共存么?你倒是千方百计想致我于死地啊。我拓宇盛歌可没有杀过你啊。”拓宇盛歌擦去唇边鲜血,掌心已经被神骨的顶端硌出痕迹,恨不得整个神骨从掌心贯穿而出。她现在也只是表面强装淡定,身体也只是在硬撑罢了。仁武盾对于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这个东西真的是被她小看了,从前只认为这是个防御宝器,哪知这东西早就生了灵性,自认为是正义使者,对她的反弹简直就是所谓的正义惩戒。连月感知到没有她现在不知道,要不是这家伙刚才在她脑海里多了一句嘴,谁也发现不了他。
“拓宇盛歌,你可真是白莲花,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一点。我不杀你,你又怎么会放过我?”她说这话的同时传音给冷无度,让他去攻击拓宇盛歌,逼着拓宇盛歌反击,只要她反击,自己马上就用仁武盾反弹回去。上一次反弹已经给她带来这么强的伤害了,再来一波必死无疑,她那诡异的再生之法也无济于事,真是天助我也。
冷无度听了连月的传音之后愁眉紧锁,对盛歌出手他确实于心不忍,何况一次又一次地如此这般。他又传音回去,“要动手你动手。”
“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都是表里不一,你又不是第一次害她了,装什么装,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
冷无度心念一动,“还是我来吧,你下手太重。”
“哼。”
冷无度手中幻化一柄弩机,右手虚虚一抓,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化作了能量凝聚成一只雾状的箭,可怕的并不在此,而是他身后出现了巨大木偶的虚影,大约三米多高,手中也是相同的弩机和弓箭,只不过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冷无度的力量来自光明血统,对拓宇盛歌的再生更是克制,她自己无法用黑雾抵挡,那两柄弓箭飞射而来她便放出巨大的灵力光球,那十六条尾巴的尖端也高高竖起,对准前方,带有灼烧感的强烈蓝色光柱直直喷射而去。连月一笑,正中下怀,她马上冲到冷无度前面,仁武盾立在前方,那两柄弓箭到了拓宇盛歌的攻击面前突然变成了虚影消散,拓宇盛歌的力量直冲仁武盾而去,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她自知自己刚才是用了多大的力,这一下即使没有加倍,反弹到自己身上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连忙跳起滚落到一边,可仁武盾才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她,力量被足足放大了三倍,整个面前区域被笼罩,光柱直接贯穿她的身体。
光芒散去,拓宇盛歌残破的身体滚落在地上,胸口正中央被穿了个大洞,还冒着炎,血腥味和皮肉的烧焦味交杂在一起,难以言喻。她眼睛依旧睁着,紫红异瞳呆滞无神,怔怔的,身子一点点凉下去。
连月摸不清头脑,虽然是很希望她死可是突然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心里还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一些空落落的感觉。冷无度倒是冷静得令人生疑。
“冷无度,你现在怎么不装你的痴情种了?”
“非要我哭丧?”
那双眼里阴郁极了,可怕却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那原本雪白的袍子竟然有些暗沉之感。连月直直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情绪来,半晌,她眼睛都开始发酸,冷无度已经是那副样子,她不禁开口道,“你一点都不难过?”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难过什么。万世循环,终有因果。生死这事,若是劫后余生,心里倒是颇多感慨,喜悦万千,可死了就是死了,再多的情绪也只是虚无的东西,我冷无度从不做无用之事。”他扔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连月虽然心存疑惑,但现在想多了也没有用,还是搞好玄武盾要紧,魂幡破了还得禀告师父,这魂幡还是自己偷拿出来,要是被师父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罚自己呢。叹了口气,变回蛇身,拖着不知如何操作才能变回去的巨大城墙仁武盾飞了回去。后来有人回忆说那天看见一扇大瓦片子从天飞过。
至于都这般关头为什么拓宇帝宸还未出现,如果拓宇盛歌还醒着,就会发现外面的拓宇帝宸也陷入了昏迷。
冷无度把拓宇盛歌的尸体抱起,走到拓宇帝宸躲着的位置,看见已经昏迷的拓宇帝宸,嗤笑一声,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