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麒这一刻瞳孔放大了些,表面装作的冷静,满不在乎地听,实际是在遮掩刚才那句话给他带来的冲击。“苏淮昱的,你知道的,我们本是一体同源,我朝他要来了。”
说完,他把销魂鼎从领域里拿了出来。青铜色的鼎足足有半个成年男性那么高,有两个凤麒的肩膀那么宽,三足两耳,刻有精细的花纹。轻轻敲一下,伴有不正常的浑厚声响,十分奇怪。
“大鼎!你怎么不说话啊?”追魂锁满头问号,早知道大鼎可是最早开灵智的秘宝了,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从苏淮昱那拿过来它就没开过口啊。”凤麒说道。
“可是……这确实是真的大鼎啊,气息没错啊……”追魂锁说着,还有些担心,不知道销魂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算了,能不能说话无所谓,主要是又多了一件秘宝。”凤麒希望拓宇的注意力赶紧从这个大鼎上移开,他刚才说了谎,大鼎会说话,只不过被他给封住了,这大鼎知道的太多了,一不留神就会把自己到底是怎么拿到大鼎的事情说出来。
拓宇盛歌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仔细一想凤麒确实没有骗自己的理由,也就不再纠结这个了。给追魂锁洗涤了印记,这样司端也感应不到它了,也就无法控制它。更何况追魂锁本就是灵智,从前以为司端是主人才听他的,这下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哪里还会受他控制。
与此同时,司端也已经回到府中。察觉到法阵被人打开过缺口,他赶紧跑进院子里,集合所有守卫盘问,大家都说没有异常。但法阵确确实实地被人打开了,而且自己没有收到任何提示,看样子人进去了还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困阵幻阵没有扣住任何人,这是真的遇上高手了。
他先去了李妍衣的院落,夜深还留着一盏灯,这是她的习惯,十几年如一日,从来不曾变过,因为他有时公务繁多,回来得晚也是常事。
“王妃睡下了么?”
侍女摇头,“王妃未曾睡下。”
“嗯,下去吧。”
他推门而入,灯火下,李妍衣还在绣着花好月圆图。见到他回来,起身给他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你最近怎的迷上刺绣了,不是好多年都不弄了么。”
李妍衣心里酸楚,她的绣工是一等一的好,这点在当时的名门淑女里是有目共睹的,说她排第二,无人排第一。从前她最喜欢给他绣荷包,做穗子,就连很多常服上的图案也是她绣的。直到他让自己养他与别人的孩子的时候,她就再也不绣了。
心凉了,什么都不值得了。
“长宇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妾身想着准备一副刺绣,也算是我这个为娘的的一点祝福吧。”
“你总是如此的懂事。”司端将她的手握住,掌心下的皮肤依旧滑嫩,她最喜欢打扮,这双手也是保养得极好。“今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信风文学网
他故作轻松的问,她也故作轻松地答,“应该是没有的,若是有的话,茉莉还有守卫他们早都发现了。”
“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晚上歇在你这儿,记得给我准备沐浴的水。”
“好。”
司端一转过身去,就不再是那副温柔样子,他急匆匆甚至用了轻功赶去那个破落院子。人界武技十分了得,司端也是武技高手,轻功出神入化,悄无声息就到了屋前。提了一盏小灯,发现门上的蛛网还在,房顶的瓦片也没有动过的痕迹,更何况东西本就没在这屋子里,他只是好奇到底是谁来过,来这里做什么。
没来由的司端就突然想感应一下追魂锁,发现已经感应不到了。心里一慌,这下还如何能控制小皇帝。
李妍淑此刻在牢里过得也还算滋润,司容关她已经是十分冲动了,这厢还要好好伺候她。说是牢里,其实就像冷宫一样,诸多守卫,但住的还是舒服的,一日三餐衣食住依旧是按照平日的标准来的。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放出去,老五把追魂锁锁在司容身子里,那还不是说要他命就要他命,若不是顾及长宇的名声和情绪,早就结果了那小子,何必等到现在。老五今日应该已经来过宫中了,最多明天早上自己就回到原来自由的日子了,想想都开心!
若不说她是个浅显的妇人,只想着自己的舒坦日子,哪知道现在司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兵权即使在他们手上,那还不是皇帝想个理由就削弱了,从前靠着的是追魂锁的威胁,小皇帝才乖乖听话,如今这算盘全都落空了!
万一追魂锁的事情不是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