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锁链叮叮当当四处冲撞,企图冲开一个小口,直奔目标而去。
大约冲撞了二十几下,出现了龟裂的声音,从一点蔓延开来,最后土崩瓦解,凤麒再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锁链对锁链,凤麒袖中钻出的圣光锁链散发着白金色的光芒,两条锁链激烈碰撞,金属的响声尤为清晰。凤麒趁着这时候攻击司端,毕竟处理掉他,追魂锁也就无人控制了。
右手祭出法杖,白色法杖变成一把亮刃大刀,大刀如同弯月,凤麒素来不喜欢这种粗鲁的兵刃,这也是第一次展露。大刀上可是运足了力,凤麒想着这用上了九成力,再是神体也得砍掉一大块。没想到大刀落在鳞片上发出“铛”的一声,犹如砍在了厚重的铁块上,甚至力道都返还回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那蛇鳞难不成比铁块还硬?历史上怎么没记载过有这么强的防御力。握着大刀的手微微用力,不知从何而来的火舌缠上了刀刃,凤麒整个人弹跳到半空一刀劈下,加上早就观察时机的拓宇盛歌祭出覆雨扇,扇沿发出尖锐光泽,对着凤麒劈下的方位扔出扇子,似乎有了效果蛇鳞破了一个小口,凤麒的火焰蔓延司端的全身,烈火焚烧,凤麒拓宇同时向后撤退。
“啊!”司端怒吼一声,那是来自野兽的吼叫。同时一瞬间火焰被崩裂开来,身上并未伤及半分,就连刚才二人合力弄出来的一道小伤口也已经愈合。
“他也和你一样,有再生的能力!”凤麒惊道。
“他是神体,制约我现在这具神体的方法对他无效,他的再生我们无可奈何。”拓宇盛歌咬牙切齿,哪里想到前几日怎么看都不足为惧的男人现在变得这么棘手。
“我们撤退,暂时放弃追魂锁。”凤麒传音道。
“好,往后跑,快!你在前面。”
两人几乎是闪电一般地窜出去,在林子里蛇的速度快极了,眨眼间就到了两人面前,拓宇盛歌情急之下拉了凤麒一把,才堪堪在司端面前停下来没有撞到人家脸上去。
进退两难这个词如今算是有了新的解释。
拓宇盛歌呼吸开始有些乱了,司端身上莫名有一种让她舒适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越来越不想抗争,就如同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般,她明知道这样的感知会让她和凤麒都陷入危机,但是这样纯正的气息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那种力量似乎幻化出一只大手,柔软又温热,带着安抚一切的力量,那样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带着她奔向甜美干净的世界。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平缓,视野一点一点变窄,拓宇盛歌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了,整个人身体失去控制瘫软倒在地上。
凤麒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唤醒不了她,但是绝不能扔下自己的女人一个人逃走,这时候离开逃脱都无法实现,只能背水一战。
他明白,若是自己今天真死在这儿,上万年的苦心与等待,那些日日夜夜的魂牵梦萦与不得安生,那些错综复杂的前世因果,便都没有了意义,他瞒着她的那些事情也只能归于尘土,埋葬起来。
所以他万万不能在这里倒下,没有人能成为他的阻碍,没有人能让他的苦心白费。
可惜他还没能融合,无法与神力抗衡。
凤麒正纠结的时候,追魂锁将圣光锁链彻底击碎,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甚至有些刺耳,一下子将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刺耳的声音就像在嘲笑他想要与神对抗是多么井底之蛙的可笑想法。击碎了圣光锁链,追魂锁直冲他而来,首要目标是心脏,第二目标是脑子,司端没有被鳞片覆盖的双手已经聚起两团绿色的带刺球体,但看起来并不坚硬,在他手中酝酿的时间越长,刺就越来越粗壮并且变得长而尖锐,颜色也从绿色慢慢变深,球体也变得更大,像是脓包一样粘稠,软软趴趴的不停地冒着泡就像是煮沸的水一样剧烈,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强烈的腐蚀性将地面烧灼出一个大坑,散发着强烈的酸腐气味,十分刺鼻,和连月的腐蚀液很像。
腐蚀的深度甚至波及地底下深埋着的或许有许许多多不可言说的故事的一堆白骨,已在地下不知道沉默了多少年的骨头,因此也无辜地重见天日。
将拓宇盛歌放到一旁,凤麒脱下外袍垫在她身下,再次回到司端对面时,两手燃起红莲焰火,他踩过的地方都开出妖艳的曼珠沙华,仿佛将脚下变成了黄泉。
司端手心朝向他,黏液弹连续攻击,腐蚀掉周围所有的遮挡物,将凤麒困在大坑里。
被腐蚀出来的大坑开满了曼珠沙华,凤麒看着他,不动声色,曼珠沙华一步一步开向司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