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隐藏的很好,云闵泽之前或许有怀疑但也很快就打消了念头。直到这次回来,拓宇盛歌有多虚弱一眼就看得出来,凤麒那么护着,他还偷偷看,只要有机会就盯着,有时候都出神,云闵泽不相信凤麒没有察觉,那大醋坛子,只要有男人对她有想法,无论是只有一星半点还是隐藏得很好都会被他察觉出来,云闵泽甚至怀疑这是凤麒的一种天赋,对于情敌的直觉。
哦不应该这样说,只能说是觊觎者,凤麒心里应该没有情敌吧。他总是那样自信高傲,看不起任何人,对于潜在的危险从来都是单刀直入,斩草除根。别人不知道他那些猫腻,自己可是知道一些的。
这事情还要说回当初,七界开辟万年,千年前七界混战这才分了天下,四大神兽被尊为四大神君,寂龙本来在四大神君中实力最强,当初寂龙和凤麒都在拓宇盛歌身边,她那时候还叫楚宁寒,也没有现在这么强大,那时候寂龙是她的护卫,凭借寂龙的人脉和实力替她扫平了很多的阻碍,楚宁寒虽然有些人情味但是却更冷血,没有什么不能做没有什么不敢做。凤麒出门采药,从未表现过自己的占有欲,只是默默的陪伴和守护,那时候还真的当得起温润如玉这个词,可寂龙怕是死也想不到自己对拓宇盛歌的心思全都被凤麒看在眼里,表面上凤麒依旧是温柔的神医,实则......
云闵泽和凤麒认识得其实很早,云家有一本关于兽征种植的功法,不过云家祖上没有人修炼成功,一是镇神玉不好得到,第二是神君的兽征哪里是那么好弄的,普通的兽征收来又没什么意思。当初两人也不算是深交,凤麒帮他救了当时重伤的云朵,提出要他那本功法,云闵泽想着这功法留着也没用,加上救妹心急,也没多想,就给了他。当时顺嘴问了一句他要去干什么,凤麒回了一句,“给我女人。”
凤麒将功法无意透露给拓宇盛歌,他知道若是小姑娘想要取兽征,必定要从神君身上取,他也是赌一把,赌她会不会对自己下手。那时候恰巧遇见了凰羽,凤麒大概知道时候要到了,世事难以预料,他也没想到自己那时候吵架离开了,小姑娘一气之下做出决定,杀了凰羽、泽诡和寂龙。他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自己早早就在寂龙身上做了手脚,不然那时候的他和小姑娘都不是寂龙的对手。
云闵泽太知道了,凤麒有多心狠,有多老谋深算,他暗地里究竟还做了多少,没有人知道。那样恐怖的执念,偏执的占有欲,他不认为凌霄的心思能逃得过凤麒的眼睛。
“我劝你,断了心思。”
凌霄“唉”了一声,“哪里是说忘就忘,说断了就断了的。我小的时候就听过拓宇的名字,那时候她还是各大家族甚至是人尽皆知的大魔头,大人都用她的名字来吓唬小孩儿,听到她名字都怕得很,后来突然就消失了,听说是被七界联盟‘替天行道’了,那时候小孩子懂什么,对大魔头也崇拜的很,隐隐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见到她,看看自己小时候听说的人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大人说的那样可怕......命运弄人,怎么也没想到活了一千多岁,还真梦想成真了。”他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真诚的很。
云闵泽侧着头,本来只是活动一下脖子,却看见凌霄眼中含泪,嘴紧紧抿着,眼泪在眼眶边缘打转,却倔强着怎么也不愿意掉下来,就像它的主人还不服输一样。他轻轻按着凌霄的肩膀,希望给自己的好兄弟一点安慰。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凌霄仰着头看天空,趁着云闵泽不注意一把擦掉,“我哪里知道,时间这东西,有时候精准得可怕,有时候又模糊得记不起来。”
“还说我,你自己什么时候喜欢的。”
云闵泽沉默了,“我还搞不清这种感情,但好像又和你不一样。”
凌霄疑惑地看着他,“哪里不一样?”
云闵泽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像是一个人突然闯进你的世界,可你又明明白白地知道,她不会和你有任何的结果。”
凌霄苦笑,“你这算什么不同,除了凤麒,大家还不是都一样......”
“凌霄,你是我的好兄弟,我这话一定要说,凤麒是个惹不得的人,他有多少算计你根本都想不到,那两个人纠缠了上万年的缘分,比七界创立还早,在那个更高的世界就存在了......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凌霄笑笑,甩开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又没说要怎么样,我有自知之明的。”
云闵泽看他认真清醒的样子,这才放心,“凤麒杀了多少对她有心思的人你还不知道,别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