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朋友?
两个“月”字组成一个“朋”字,可惜天上只有一个月亮。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朋友不多,原因至今我也搞不懂,很多人说是因为我的长相不好,典型的上挑眼型,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坏,总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最可气的是,我还是个面瘫,在陌生人面前就是不会笑,恶性循环,不断往复,我只交到了第一眼看到我没有距离感的几个朋友。
对于这件事情我非常苦恼,长相是天生的,况且我可舍不得在我水灵灵的脸蛋儿上动刀子,难道长得不友好的人不配有朋友吗?
有很多人跟我说过同样一句话:“没认识你之前感觉你很高冷,不敢靠近,慢慢熟识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你是个'傻逼'。”
如果说我的长相是咄咄逼人,朱丽叶的长相就可以用平易近人来形容,最突出的是她的眼睛,生的很温柔。
朱丽叶的朋友很多,遍布各个圈子,她既可以在街舞协会和人狂魔乱舞,也可以在书画社跟人舞文弄墨,这一点,令我十分羡慕。
可是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就像我和一个我原本讨厌的帅大叔成为了好朋友,这个讨厌的帅大叔正是秦峰。
秦峰今年39,整整比我大了二十岁,他一个快奔四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除了从那身亘古不变的黑色西装和胡子拉碴的脸可以猜测他的年龄,别的方面真的分辨不出来他是个大人。
大神不是应该高高在上的吗?为什么秦峰不一样,这个大叔有点儿嘎!
某天晚上。
“阳台的灯泡儿坏了,两位男士,谁过来修一下?”
秦大叔自告奋勇,从储物间扛来三角架,爬到三米多高的屋檐下修灯泡儿。
咔嚓~咔嚓~
我听到了西装被扯裂的声音,抬手换灯泡儿的时候,秦峰的黑色西装被扒开了一道10厘米的口子。
“大叔,在家里,你穿这么正式干嘛?换一身宽松的衣服不好吗?”
“你不懂,上班儿时间穿着得体,这是一个管家的自我修养。”
好吧好吧,您说的对。
秦峰下来,脱掉西装扔给我。“去帮我缝上。”
大叔,脸疼不,您所谓的“管家的自我修养”呢?
“您不是号称全能管家呢,为什么不自己去缝?”我故意怼秦峰。
“你个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走进客厅,对盛怀晨说:“清晨啊,秦叔告诉你,男人可以端锅铲,却绝不能拿绣花儿针。”
我靠!这是哪国的奇怪的逻辑?不想和大叔争辩锅铲和绣花儿针的问题,我回到房间,找出针线包儿,穿好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缝好了西装,还给大叔。
秦大叔拿到西装后仔细端详了一番,发出一阵不屑的怪音。
“啧啧啧,这个手艺,可比我家那口子差远了。”
“哈哈哈。”盛怀晨大笑道。
“秦叔请多担待,我家夫人天生手笨。”
没得到辛辛苦苦给人家缝好了西装,人家却不领情,手指上的两个针孔可算白扎了。
盛怀晨,你就这样纵容人家欺负你老婆。
我在阳台浇花儿,大叔穿着西装飘到我身边,随手折了一根绿叶放在嘴里嚼起来。“你还养大蒜呐,这可是好玩意儿,杀菌。”
我张大嘴巴看着他。
“怎么,吃你一棵蒜苗儿心疼了?”
“不是,你吃的是水仙花儿。”
“怪不得味道不太对呢!”
大叔啊大叔,不是我小气,只是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胃不好,容易影响老人家的消化系统。
不是我乌鸦嘴,血一样教训就摆在眼前。
没过多长时间,秦大叔就跑了好几趟卫生间,他有气无力的倚靠在门框上,仿着林妹妹的样子翘起了兰花指,故作柔弱,见了盛怀晨,像受尽大房欺辱的姨太太好久没见自家老爷似的,打小报告儿,状告大房,为己申冤。
“清晨啊,你差一点就见不到你秦叔了,你老婆想要毒害我。”
“我……”
我做错了什么,简直比窦娥姐姐还冤,是你自己老眼昏花,把水仙花儿当成蒜苗儿的,重点是我刚刚施完肥,你还没洗。
某人刚从厕所出来。
“盛怀晨,快点儿把手机借给我,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秦峰提着裤子满屋子借手机。